许昌宫,乘坐上帝王车辇,朝着后宫而去。
皇帝?
呵呵。
坐在帝王车辇上的刘协苦笑一声。
不过是笼中雀,井中月罢了。
“呼~”
曹休朝着血书吹了吹,确认上面的血迹已干之后,便命掌印太监盖上皇帝印玺,之后将血书叠好,放入一根提前制好的衣袋里面。
他笑着将镶玉玉带交给身后的青年人之手。
“司马孚,拿着吧。”
司马孚低着头,他眼中挣扎,但还是颤颤巍巍的将玉带握在手上。
“司马仲达出师不利,打了败仗之后,不仅不回许都请罪,反而与关云长有所勾结,此番你若是能戴罪立功,你司马家全族,尚可活命,若有他意,呵呵,男丁斩首,女眷充入教坊司,司马家,便也成过眼云烟了。是身死族灭,还是飞黄腾达,便看你司马孚的了”
曹休拍了拍司马孚的肩膀,话中意思不言而喻。
“将军放心,孚自知该如何做。”
国与家,忠与孝,到底该如何取舍?
司马孚死死的盯着手上的玉带,眼中显出迷茫之色。
汉献帝刘协的车辇一路回到后宫之中。
百子坊,乃后宫嫔妃居住之地。
刘协的目标很明确,直接到皇宫曹节的椒房殿中。
“陛下驾到~”
远远的,便有内官尖利的嗓音传来。
皇后曹节身着一身淡黄色云烟衫逶迤拖地白色宫缎素雪绢云形千水裙,头发梳涵烟芙蓉髻,淡扫蛾眉薄粉敷面,明艳不可方物。
一听是皇帝来了,她连忙将手上女红放下,赶忙起身,准备迎接刘协。
只是她尚未出殿,便见到一个黑着脸的青年人快步走入殿中。
“陛下”
曹节款款的对刘协行了一礼。
“哼!”
刘协却是冷哼一声,他看着美貌艳绝的曹节,径直的走入殿中内室。
皇后曹节自是一路相随。
“陛下,难道是遇到了不顺心之事?”
对于这个心思敏感的皇帝丈夫,曹节也无可奈何。
但身为妻子,身为皇后,她又能如何呢?
自当是尽力伺候,好生辅佐了。
刘协只是冷冷的盯着曹节,他从曹节眉眼中,依稀见到曹操的影子,心中便更是厌烦了。
他只道:“卸甲!”
卸甲?
皇后曹节愣住了。
“陛下”
见曹节无动于衷,刘协心中便更是气愤了。
“我说卸甲,你没听到吗?”
“卸甲!卸甲!卸甲!”
面对刘协的厉声呵斥,曹节心中委屈,但也只好依着他的意思,将衣裙褪下。
曹孟德!
曹贼!
你世食汉禄,却做逆贼,杀我爱妃,辱我尊严。
平日对曹操的恨意,平日里对曹操的隐忍,平日里图欲杀曹操而后快,却不敢做的屈辱,他都发泄在曹节身上。
两行清泪自曹节绝美的脸颊上流淌而下
他今日来此,不过是为了一通发泄而已。
魏王,汉中王,汉寿亭侯,汉中王太子
他眼神闪烁,这天下如今精彩,却没有他什么事情。
窝囊!
痛苦!
我大汉四百年的基业啊!
如今却只能在女人身上逞威风。
你是个废物。
你是个废物啊!
呵呵呵。
刘协呆笑几声,几滴热泪自眼眶中流淌而出,又被他迅速擦拭干净。
废物也好,窝囊也罢。
活着,活着就好。
这天下,终究不是他刘协的。
他终究是个过客而已。
十五日后。
南阳。
宛城。
府衙大堂中。
身穿青袍的关云长端坐在主位上,在他下首,关平,侯音、东里衮、宗子卿、周仓、赵累的等人,列坐其次。
“降卒安排的如何了?”
此事交由关平处理,他当即起身,说道:“父亲,降卒按照殿下的办法,遴选其精壮者,充入军中,其余人等,皆是打发去修缮城池、挖矿屯田去了。”
南阳经过一场大战,尤其还有一次大水。
百姓死伤许多,许多田地都抛荒了,正可以开垦出来,做屯田之用,为来年粮草供应,打好基础。
“嗯。”
关羽撸着长美髯,轻轻点头,他又将目光转到赵累身上。
“屯田之事,如何了?”
粮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