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战争阴云散去,小贩走街串巷,吆喝声音此起彼伏,云朔郡清冷的街道渐渐的热闹起来。
院子凉亭里,叶煊聚精会神阅读桌上的书籍,增加对世界的了解。
历史类和武修方面的书籍,是叶煊迫切需要的。只是诸葛臻没有收藏历史和武修方面的书。
叶煊身无分文,人生地不熟,脑海中冒出寻求罗承筹帮助的念头,又压了下去,罗承筹,封疆大吏,岂是叶煊想见就能见的。
叶煊能安宁的住在院子里养伤,有人照顾,也是天大的恩情。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叶煊的身体渐渐好转,苍白的面容变得红润起来。
来到郡府半个多月,叶煊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
这段时间,郡守罗承筹来过两次,了解叶煊军营生活和战场上的一些事情,嘱咐叶煊好好养伤,静待朝廷的安排。
这天,叶煊刚刚晨练完毕,就听得守在门口的两位老兵声音传来。
“参见郡守大人。”
只见罗承筹带着一男一女走进来。
叶煊迎上去。
“叶煊,这是钦天监纪明仁大人,这是秋官正谢沁淼大人。”罗承筹向叶煊介绍来人。
纪明仁,钦天监副监,国字脸,中年男人,下颌蓄有一寸胡须,衣袍宽大。秋官正谢沁淼纱巾遮面,身着素衣、披风。
“龙骧军叶煊见过郡守大人、纪大人、谢大人。”叶煊躬身说道。
“毋需多礼。”副监纪明仁衣袍微微上扬道,“奉圣上口谕,接你回京。”
一道无形气劲将叶煊托起,衣袍铺天盖地的笼罩而来,似有一巨人站在天际,双眼蕴含霞光直视叶煊,开口喝道:“汝何人?何处来?”
巨人如同天神现世,法天相地,突然的喝问,令叶煊瞬间茫然,只觉自身异常渺小,须虔诚以待,遂喃喃自语。
“我是何人?我是谁?我从哪里来?为什么来这里?为了建功立业?为了荣耀?为了家族?为了活着?为什么?究竟是为了什么?”
叶煊一连串的自问,心绪已乱,额头青筋冒起,眼睛泛红,抓狂暴走的前兆。
巨人抬起脚,落在虚空,似踏在叶煊的心房,即将爆走崩溃的心绪被压制住。
“汝何人?”声音再次响起,如同洪钟大吕,响在叶煊的脑海。
“我是谁?”
一幕幕画面自叶煊脑海深处浮现。
“列祖列宗,叶家有后了,单名煊,保佑煊儿无灾无难,平安长大。”
这一年,有一老一少两妇人抱着婴儿来到祠堂,上香跪拜,祈祷祖宗庇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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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煊儿,快来拜见先生,今后你就跟着先生好好学习。”
这一年,老妇人牵着小男孩子的手来到一位须发雪白老夫子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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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木质的书桌上,桌上摆放着几卷古籍和一支毛笔。老夫子坐在桌后,目光如炬,而叶煊则恭敬地站在老夫子的对面。
“叶煊,授课之前,你背诵一下昨日老夫教你的《孝经》开宗明义章。”
“仲、仲尼居,曾子、侍。子曰:先王有至、至德要道······”
少年磕磕绊绊,满头大汗,一句完整的话语都没有,中途停下来不知所措。
老夫子摇摇头,叹息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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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旧的庭院,夕阳的余晖洒在青石板上,泛出斑驳的光影。
“小煊,你要牢记,刀法不仅注重力量的较量,更需要智慧与技巧的结合。”叶延勇一边教导叶煊一边演练,身形矫健,刀光如猛虎下山,每一次挥刀都伴随着一股凌厉的气势。
少年握刀,试着模仿,动作僵硬生滞,一遍又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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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站在街尾,看着一辆马车渐行渐远。
这一天,叶煊目送先生离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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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煊,你知道你先生为什么要离开吗?你太笨了,先生的话你都记不住。”
“小煊,练武非一朝一夕之功,需持之以恒。”
“煊儿,勤能补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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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纷呈繁杂,叶煊的脑袋刺痛难忍,不由得双手抱头。
“我是叶煊,我是叶煊啊,我不蠢。”叶煊暮然吼道。
“叶煊,你从何而来?”
巨人衣袂飘飘,一步踏出,似乎踏在叶煊心灵上。
“我……”
“快快道来。”见到叶煊迟疑,巨人眼冒金光,吼道。
“上…上京。”
“大战之时,你在哪里?”
“战场上。”
“你在战场上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