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柳清颜从地上爬起来,气恼地看向叶然。
白袍老者便缓步走来。
他的目光打在叶然身上,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这个练气期的小子。
少顷,他便注意到了叶然身后的苏绣月,不过很快便收回目光,开口道:
“你,就是叶检史?”
“是我,你有何事。”
叶然淡淡回应,掌心已经按在腰间的佩剑上了。
“听说叶检史年少有为,而今一看,还真是如此,只是叶检史恐怕不知道,长夜城的诡夜是会进城的……”
老者眼底寒光闪烁。
“哦,是吗?”
叶然不着痕迹地笑了一下。
他盯着白袍老者的眼睛。
浓郁的煞气翻涌而出,倏然爬满老者的身体。
只一瞬间,白袍老者眼睛猛地瞪大,指尖忍不住颤抖起来。
他的眼珠布满血丝,看起来极其痛苦。
“叔公,你怎么了?”
柳清颜有些摸不着头脑,小心地问。
“你做了什么!”
柳清颜看向叶然,恼火地问。
“柳小姐可不能仗势欺人呀,叶某一个练气期的小子,何德何能对筑基六层的大能下阴招?”
叶然耸了耸肩,无奈地说。
说罢,便领着苏绣月转身离开了。
……
良久。
白袍老者才缓过来,当即明白自己招惹了怎么样一个存在。
“叔公,你还好吗?”
柳清颜关切地问,如果叔公因为她出头而出事了,那这个柳家,基本也没有她柳清颜的一席之地了。
柳风华默不作声地看了柳清颜一眼,后者会意,对着旁边的侍从开口道:
“你们都先回去。”
待到此地的人都回去后。
柳风华才缓缓开口:“刚才,你有没有把这位巡检史得罪死。”
“应该……没有吧?叔公何出此言?”
柳清颜忐忑地说。
柳风华深深地看了一眼柳清颜,心有余悸地说:
“他身上的煞气,比长夜城最外围的妖诡还要更甚……刚才一瞬间,我好像看见了血海尸山。”
“这位巡检史的来头绝对不小,而且必然开了十个以上的阴窍,我自认不是他的对手。”
听闻此言,柳清颜的脸色白了又白,有些担忧地说:
“十个阴窍的天才……为什么会来长夜城当几乎无权的巡检史?”
还好柳清颜并没有直接对叶然出手,应该不会招致报复。
“我也不清楚,回去以后,给叶检史送点礼,赔偿一下,能拉拢是最好,拉拢不到也不能再交恶了……”
“你在柳家掌权的时间不长,一些事情你没有参与过,就算清算下来,应该也不会有事……”
柳风华无奈地说,同时庆幸自己没有贸然出手。
“谢叔公指点,清颜明白了。”
柳清颜往柳家的方向走去,嘴角漏出一丝笑意。
……
傍晚,治定司。
陈宝莲焦急地在门口踱步,听说叶检史昨夜登花船去了,怎么下午都快入夜了,还不回来呢?
该不会……
“你在这干什么呢?”
带着些笑意的声音从远处响起。
陈宝莲抬头一看,正是叶检史。
不过他的身后……怎么还跟着个美人?
而且越看越眼熟,这这不是柳家花船的头牌吗!
“愣着干什么,开门。”
叶然点了一下陈宝莲的额头。
“好,好嘞。”
陈宝莲打开治定司的大门。
“对了,你现在去给苏姑娘,安排一个干净点的房间,晚上她要留在这里。”
叶然开口道。
“啊?”
陈宝莲怔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开口。
莫不成这个叶检史是晕船,嫌花船太摇晃了?才把苏姑娘带回来的?
“愣着干什么呢?快去。”
叶然催促道。
陈宝莲离开后,果然很快腾出来一间温暖干燥的房间,还点上了富有情趣的红色蜡烛,红被褥。
“大人,您好好享受。”
……
“坐。”
叶然示意苏绣月上床,而后稍微安抚了一下她的情绪,开口道:
“现在,我们来聊聊你和长夜城的事情吧。”
“嗯。”
……
苏绣月将自己的际遇,以及近年来收集到的信息尽数告知给叶然。
包括长夜城的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