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已入夜,星月无光。
长夜城外阴风呼啸,城墙上灯火朦胧。
内城却是一派祥和,灯红酒绿。
明洱湖,一艘三层楼船,靡靡之音不绝于耳。
红裙女子长的极为柔媚,穿著清凉,此时反弹琵琶,含情脉脉地看向酒桌上的那位俊朗青年。
一曲作罢。
女子光洁如玉的赤足轻轻踩在毯子上,娇弱无骨般坐在青年的身上,搂住他的脖子,耳鬓厮磨。
“起来吧,我对你没兴趣。”
叶然放下酒盏,声音冷淡。
“公子,奴家……”
红裙女子轻声说着,白嫩的指尖向下挪去。
一只有力的手掌却按住了她。
“我不为难你。”
叶然平静地开口。
他心里清楚,这花船的头牌女子,是柳家老爷推过来拉拢自己的筹码。
也就是所谓的“土特产”。
叶然本人也的确对这种类型不太感兴趣。
只是这诡夜和治定司内的命案,勾起了叶然的兴趣,于是他决定着手调查,说不定可以拿下个重大功绩。
第一步,自然是先打探消息,才有了今夜登上花船的事情。
……
此言一出,没想红裙女子却红着眼眶,噙着泪水,一副焦急的模样,说道:
“大人,您别嫌弃,我什么都会做的……”
看着解开衣裙,漏出雪白肌肤的女子,叶然不由得眉头拧起。
“我说了,不为难你。”
“大人,我会的很多……”
女子身躯颤抖,漏出近乎哀求的神情。
如果不能伺候到这位巡检史,明天自己就要被柳家斥责,甚至惩戒。
在这艘花船里,每个月都有船娘失踪。
“……”
叶然挥手布下一个防打扰阵法,将这间屋内的声息彻底闭绝,开口道:“现在没事了。”
“公子就这么讨厌我吗?”
红裙女子幽幽地说,心底松了口气。
毕竟只要没人看见,她明天就可以应付了事。
只不过眼前这个青年,治定坊新上任的巡检史,是她在花船上见过最能定心的人。
苏绣月自认容貌绝佳,在合欢功法的加持下,更是百媚千娇,没想今日失手了。
“问你一些事,行不行。”
叶然端起酒杯,呷了一口。
由灵麦酿成的酒,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长夜城官僚世家勾结,自成一体,相当排外,而眼前这个红裙女子正是个绝妙的信息来源。
毕竟花船上来往的都是些官僚、富商,随便听听都能得知不少辛秘。
……
“小女子只会弹琵琶,唱曲儿和……其余一概不知。”
苏绣月摆弄着领口,娇滴滴地说。
“你想离开这里吗?”
叶然倏忽问道。
既然撬不开她的嘴,那就先攻心。
“……”
苏绣月愣了一下,不过旋即恢复正常,缓缓说道:“这里就是小女子的家,为何要走?”
“你不讨厌这样的生活?不讨厌别人肆意发泄在你身上的情绪?”
叶然目光掠过红裙女子的大腿内侧。
那里留着一抹紫青。
明显是被别人虐伤的。
感受到青年的目光,苏绣月下意识遮掩住大腿内侧,声音弱了下来:
“我们不过是一夜之间的交易罢了,何必管这么多,你有你的前程,我也有我的求生之道……”
“我给你赎身。”
叶然放下酒杯,开口道。
话语落下。
苏绣月抬眸,不可置信地看向眼前的青年,那清澈见底的眼神,一点不似说谎的模样。
她死寂的内心有了些许波动。
是啊,谁会甘心被不同的油腻男人玩弄呢?
但以色侍人的日子,苏绣月早就习惯了。
从小被卖到长夜城,由于灵根资质不错,被迫修炼合欢功法。
与她双修的人,可以获得境界上的收益,加之外貌万里挑一,因此苏绣月还是这花船的头牌。
“可谁又知道……大人是否是拿小女子取乐呢?”
苏绣月垂眸,挣扎着说。
内心却隐隐有了期待。
眼前的青年,乃是治定司新上任的巡检史,不同于以往花言巧语的穷书生,他是真有能力,也有资格为自己赎身的。
“取乐?不,我需要你。”
叶然扔过去一个锦囊,说道:“这是定金,你清点一下看看。”
苏绣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