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被安排到了后营中一片大空地上。给了帐篷,暂时安置。
洪安与张信郎相对而坐,商议现在的局面。
张信郎之所以参与这一件事情,也不得已。
李鹤专门找得他。
张万要将所有俘虏都放了,而张信郎所部也在其中。
张信郎倒是可以选择。
要么,留下来。将来大战抵定,论功行赏,可能有一个小官。
要么,也回去与洪安合作。
一起搞事。
毕竟洪安官职太小,能纠结起来的人手,也不多,才几百人。很难起大作用。
张信郎没有迟疑,很快就做出了选择。
原因很简单。
张信郎将这三千人当成了自己在云南混的本钱。
有这三千人在,将来在云南也有自己的话语权。而如果没有这三千人,他就是一个很普通的降将了。前程可就不好说了。
他之前不想反戈一击。
固然是因为,他与范文虎的关系要亲近一些。否则,他也不会能为一寨之主。不好意是对范文虎反戈一击,更因为张信郎到底与洪安不一样。
洪安读书少,张信郎读书多。
他其实是想在汉军这边立一个人设。投降立即反戈一击,让人看起来不大靠谱。
问题是现在局面不一样。
与现在的本钱战功,还是人设相比。张信郎很快就有了选择。
“现在,我们被看管起来,安说道。
“无妨,这都是小事。”张信郎说道:“看管能有多严?真要发动,我打前锋便是了。”
说到底,这些看管他们的士卒,也没有将这些人当成了敌人。
毕竟,之前都是自己人。
说不定,过一段时间出来之后,还是军中兄弟。这看管并不算严格。
“问题是,我们要做什么?”张信郎说道。
说到底张信郎比洪安着急一些。
因为洪安的身份,只有张万李鹤等人知道。人数少,也比较隐秘。
而张信郎投降这一件事情,知道的人就多了。
张信郎这一次回来,是做了伪装的。
但是即便是伪装,也瞒不了多长时间。
毕竟很多人对张信郎太熟悉。
此刻范文虎没有就心思放在这上面,一旦战事暂停,或者放缓。张信郎的身份虽然可能暴露。到时候张信郎可就危险了。
“张兄的意思是?”
张信郎说道:“我的目标很简单,不去搞硬的,去搞软的。”
张信郎随手一指。
洪安眼睛一亮,说道:“粮仓。”
没错,这些人被安置了后营,与粮仓相距不远了。
“咚咚咚------”鼓声之下。
“张”字大旗招展。
张万带领本部可战之兵两万余,大举压下。
逼近河南大营。
范文虎站在楼车上,远远的眺望,却见汉军队列整齐,无数旗帜招展。缓缓而来,后面烟尘滚滚,一时间看不见多少人马。
“虚张声势------”范文虎先是一惊,随即大声说道。
张万大抵有多少人,范文虎还是知道的。
此刻摆出这样的架势。绝对是虚张声势。
没错。
此刻张万阵后,很多士卒骑着滇马,拖着树枝,来回奔跑,将地上的沙尘给掀起,被风一吹,看起来,就是张万大军,携带的滚滚烟尘而来,只见其首,不见其尾。
只是范文虎看
知道是虚张声势又如何?
法,还在眼前。一看就怯了三分。纵然有很多大声告诉士卒,这是虚张声势,
很多将士眼中的怯色,也没有去几分。
物资可以补充,伤兵很快可以养好。但是军心士气这种无形的东西,除非一场大胜,恢复起来是很不容易的。
范文虎叹息一声,他很明白,而今的军队,是很难出战。即便是人数上多余对面。传令:“谨守营寨,不得出战。”
“告诉各运粮队,这一段时间,就地驻扎,不要来河南大营了。”
“是。”
几个人纷纷去传令。
“张万,前日是突然袭击,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而今我就不信了,我守住河南大营中,你还能有什么办法不成。”范文虎心中想道:“等阿里海牙回军,到时候,我要你好看。”
只是范文虎一想到,阿里海牙回军的时候,估计他也免不了一顿责罚。
心中自然黯然了许多。
“这一场大战该如何收场?如果阿里海牙将帽子扣在我头上,又该如何是好?”
「感谢汝心非吾心,司马青衣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