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一个益王,一个广王,现在还有一个汉王。”
“这个时候,原来的宋朝忠臣,就要特别关注了。”
“田景仁不识时务。他不自请伐滇,洗清楚自己的嫌疑,他还敢有心思。”
“不知死活。”
什么样的心思?
忠诚不绝对,就是绝对不忠诚。
之前的厚待,是对田家十几万人丁的实力的尊重,也是对宋代遗臣的安抚。
而今时过境迁,局势不同。
田家处于从湖广到云南道路上重要节点。
阿里海牙如何能容忍这么关键的地方,在一个不绝对忠心的人手中。
阿里海牙这一次召见田景仁,就是给田景仁最后的机会。
“哈散,你此去,该怎么做,明白吗?”
哈散行礼说道:“末将明白。”
“夺田家之兵马,以田家为先锋,打通进入云南的道路。”
“哈散,你父亲赛典赤与我关系尚可,这一次在阿合马哪里,你出了力了。我给你机会报仇。记住,报仇这事情不能急。你只要做好你的事情,让大军安全走到云南。那就是虞醒覆灭的时候,也是你报仇的时候。”
“不管多恨,要忍住。”
哈散就是赛典赤的二儿子。
赛典赤一共有四个儿子。两个已经死在云南了。老四还在大都。而哈散就曾经在阿里海牙麾下任职。赛典赤虽然死了。但是余荫还有一些。
哈散用尽一切办法,寻门路,才走到了阿里海牙的面前。
阿里海牙用哈散,一方面是与阿合马沟通。阿合马对赛典赤之死,是有些惭愧的。另外一方面就是用赛典赤在云南的关系网。赛典赤在云南很是有些作为的。张道宗这些人都是赛典赤的旧部。
一旦战事僵持,让哈散想办法勾连赛典赤旧部。也是一个路子。
“末将明白。”
“不,你还不明白。”阿里海牙意味深长的说道:“大都只喜欢胜利的消息。至于怎么样的胜利并不重要。只喜欢扩土的消息,至于从哪里扩土并不重要。”
哈散心中一动。
似乎明白了阿里海牙的想法。
其实,打云南是一个幌子。拿下贵州各路土司的土地与人丁,才是真正的目的。
哈散对阿里海牙这一句话,理解并不全面。
对阿里海牙来说,只要战争在持续,他就有无数的好处。
而且忽必烈也说,不要求时间。
他完全可以将田家,杨家,宋家,这一路上大大小小的诸侯都平了。然后再打云南。
反正,打谁不是打。
吃谁不是肉?
无非是肥与瘦。
他不挑食。
田景仁回到自己的住处。一开门,就看见一个人正在房间里等着他。
正是李鹤。
田景仁大惊,连忙左右看看。说道:“你怎么在这里。”
李鹤微微一笑:“田公为何在这里,我就为何在这里。”
李鹤与谢枋得搭上线之后,最大好处就是连通了整个江南的情报网。
李鹤第一次来江南的时候,那是根本摸不着庙门。不知道找谁?只能跌跌撞撞的碰运气。
而今却不一样了。
谢枋得关系网遍布整个大宋,而今虽然大宋已经不在了。曾经很多人也故人零落了。但是只有活下来的。大多都是坚持抗元的人。即便不坚持抗元。也不会出卖李鹤。
因为,以鞑子对汉人的态度。出首李鹤,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啊?
要知道,忽必烈刚刚下了一道命令。
那就是各地总管,必须是色目人,国人为主。汉人次之。
而南人,也就是新降的宋人不许。
要知道,当年打南宋的时候,忽必烈对各地降官,那可是宽大的很,来降原职留用,复其本官。
只要投降,你在南宋什么官,在我大元也是什么官。
南宋的丞相,就是我大元的丞相,南宋的知府,就是我大元的总管。
但是时间一长,大都这么多人想吃肉,怎么能让南宋降官占据美官。
于是,就有了这个命令。
如此一来,当初投降的很多官员,也都后悔不已。
心灰意冷。
李鹤活动更是如鱼得水。
田景仁身为大元官员,他住的地方,可以说守卫森严,但是李鹤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并不是李鹤有什么高来高去的神通,他残了一只手后,武艺大不如当年了。
而这天下人对元朝的抵抗,从来没有断绝过,只是隐藏在暗处而已。
田景仁沉默了好一阵子:“你走吧。从此之后,就当我没有认识你。今后刀枪相见,不要怪我田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