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外,不省人事。
有人的兵器被齐齐斩断。
有人,跪在雪地痛苦哀嚎。
如同雪中红布裹身厉鬼,不见鲜血。
陈碌扶起身子,晃了晃脑袋缓了过来。
四周染红的雪地,喊来的院卫已经没有站着的了。
看着郭长生背影,眼神露出狠厉,捡起地下大刀,准备趁其不备偷袭。
大刀挥出一道凌厉的风声。
郭长生回首,直接挥出短刀。
银光划过。
陈碌倒飞出去,在雪地留一道痕迹。
砰的一声,重重的撞在了嬉凤楼的柱子上。
胸口的刀疤旁,又多了一道几尺长的伤口,不停着冒着鲜血,面部抽搐几下,晕死过去。
陈虎早就吓傻了,见郭长生看过来,直接抱在老鸨身上。
身下的雪地焦黄。
平时的瞎子,竟是个高手,见鬼了!
老鸨哪见过这场景,早就吓傻了,拼命推着紧抱自己的陈虎。
“瞎爷,饶命啊,饶命,白姑娘不是我抓的,是陈雄,是他大哥,和我没关系,我只是领工资介绍姐妹的老鸨。”
陈虎也目露惊恐。
“瞎爷,好汉饶命,白姑娘的事情是我大哥干的,和我也没关系啊!”
郭长生并没理会两人,翻手将短刀收入腰后刀鞘。
提起背篓,背着白姑娘消失在了风雪中。
破庙。
红布在破窗沙沙摇曳,勉强遮挡风雪。
白姑娘躺在茅草上,盖着她送的毯子。
感受到了温暖,缓缓睁开了眼,残破的屋顶。
勉强扶起身子,身边的破碗里的水,还在冒着热气。
被吊起的自己,鞭刑,似乎是梦。
可当看道带着血痕的衣袍,紧咬嘴唇。
那不是梦,只是被人救了下来。
吱呀。
只剩半扇的庙门打开。
白姑娘压低身子拉起毯子。
一根拐杖探了进来。
但见到进来之人,眼眸露出了欣喜。
“长生”
郭长生探着靠近,在白姑娘身旁蹲了下来。
从怀中拿出两个热气腾腾的饼,递了过去。
白姑娘眼睛一红,抱着哭了起来。
去年开始,周围县里生出许多小帮小派,占村县盘山头。
太平县也不例外,出现了太平帮。
据说由一个高手创立,后又有陈府资助,太平帮迅速壮大。
陈雄,陈员外的大儿在里面任武功教头,还是二当家。
至于大当家,谁都没见过。
建凤楼,抢民女。
财主,山贼,搞的县内外民不聊生,县衙也不作为。
而去年陈雄一次下山,却被白姑娘的大哥给抓进了牢。
便有了大摆宴席之事。
陈员外费尽心机买通了官,在前些时间将陈雄捞了出来。
拿了钱的县官跑路了,这太平县更是无人管。
之后便有了报复,白姑娘在晚上和面时被抓走丢进了嬉凤楼。
了解始末。
所有事皆因果,白姑娘大哥似乎惹了不该惹的人。
白姑娘紧咬嘴唇,抓住郭长生的手问道:
“是你把我救出来的吗?”
“”
郭长生不知该不该回答,自己的形象和救人对不上,况且身份还是要藏。
见久久没有回答,白姑娘眼神暗了下去。
一个瞎子,能上哪救人?
“长生,谢谢你照顾我,我想回家看看,爹娘还有哥哥应该着急了。”
“白姑娘,把饼吃了,我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