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爱莲一脸不敢置信的看向乔荞,嘴唇哆嗦道:“不可能!你的金针技法我已经研究透彻了,只是靠着封脉来维系生机罢了!我的返生粉怎么可能没有作用!”
乔荞冷笑道:“只知皮毛也敢来偷回春草?我封住的根本不是回春草的脉络,而是根本其内部构造,用金针锁住其内部流淌的草液。你随意的移动了金针,导致草液回流,致使回春草失去了效用。金爱莲,枉你苦读医书数十载,怎的连这种错误都会犯?”
金爱莲脸色煞白,他反驳道:“怎么可能!一定是你自己弄毁了回春草,现在害到我头上!”
乔荞轻蔑一笑:“你现在是不是搞不清楚状况?你私闯药炉,偷窃药草,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有什么狡辩的话都去跟县衙说罢!”
说罢,乔荞便后退一步,示意官兵上前抓人。
纠缠间,金爱莲手中的锦盒不慎朝地上摔去,他惊呼着想要接住,却反被官兵按在地上。
他瞧着锦盒摔碎在地,心也随着倏地被攥紧。
可从锦盒里被摔出的根本不是回春草,而是一株寻常无奇的驱寒草。
金爱莲顿时明白自己被耍了,他咬牙切齿骂道:“该死的柏子仁!你早就知道是我了!”
乔荞双手环胸,讥笑道:“怪就怪你一直垄断着返生粉的生意,不愿意让其他人也一起贩卖吧。”
说罢,乔荞困倦的打了个哈欠,转身朝外走去。
而身后的金爱莲大喊道:“柏子仁!难道你不想知道是谁告诉我,你这里有回春草的么!”
乔荞脚步微顿,摆了摆手:“你自己去跟青天大老爷说吧。”
这一次,乔荞再也没有搭理身后的金爱莲,快步离开了庭院。
待她坐回到了马车里,准备回府上时,原本该在车辕处驾车的小麦忽然走进了车厢。
她双手紧攥着衣摆,满面愧疚,似是下定了极大的决心,嗫嚅道:“少夫人,回春草的事情是我说出去的。”
乔荞正打算闭眼小憩,听到小麦的声音,又缓缓睁眼,问道:“你是说给苏晚禾听的吧?”
小麦有些惊讶:“少夫人,你怎么知道?”
乔荞抱着汤婆子,眼神望向窗外:“昨日我来时,见到苏晚禾的轿子走了。你自是不会告诉金爱莲这件事,于是我估摸着你应该说给了苏晚禾听,才叫她做了这个内鬼。”
小麦垂下眼眸,悔恨道:“都是我不好!昨日苏姑娘过来药炉,非要抓着之前五步倒的事情吵闹,还说少夫人你的医术都是假的。我一时间气不过,便说天底下少见的回春草都在少夫人手里,少夫人怎么可能是浮夸说空话的人。”
小麦说着,便没有了声音。
乔荞看去,只见她泛着泪光,极力正克制住落泪的冲动。
小麦说:“少夫人,我知道我做错了,险些铸成大错。我不求少夫人原谅我,只是求您不要赶我走。我愿意不再做您的贴身丫鬟,做院子里的粗使丫鬟也好!”
乔荞见小麦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忍不住笑出声。
她伸手拍了拍小麦的脑袋,说道:“那就罚你回去后将我送你的字帖罚抄十遍吧。”
小麦错愕抬头,似乎不敢相信乔荞的话。
乔荞则对木槿吩咐道:“改道,去西郊别院。”
抵达西郊别院时,院子里的最后一盏灯正预备被吹灭。
小麦叩响大门,见久久无人来开,便大喊道:“少夫人前来,怎的没人开门?”
听到乔荞前来,这才有了个嬷子匆忙来开门。
她披着旧袄子,瞧着已经休息下了。
嬷子赔笑道:“实在是不好意思,我想着这么晚了,怕是巷子里的小混混恶作剧,这才没来开门。”
乔荞下了马车,说道:“无碍,我也是临时来此。苏晚禾呢?睡了么?”
嬷子一面领着马车入内,一面回道:“苏姑娘屋子方才还掌着灯,应该还没睡。”
乔荞点了点头,随后快步朝着苏晚禾的寝屋走去。
苏晚禾屋子里的烛火倏地被吹灭,乔荞却丝毫没有留情面,抬脚便将大门踹开。
苏晚禾惊叫道:“谁?!来人呐!有刺客!”
小麦点了火折子,将烛台都点亮。
苏晚禾一见是乔荞,顿时没了方才的火气,反倒是有些不自在的挪开视线,问道:“乔荞,你这么气势汹汹的跑来我屋子里,应该不是来叙旧的吧?”
“苏晚禾,我对你一再退让,本以为你会良心发现,知晓我是真心对待你,由此会做出悔改的行为。可不曾想,你死性不改,我对你好也只是养了一条改不掉咬人毛病的狗罢了。”乔荞冷冷道。
苏晚禾顿时发怒道:“你大半夜不睡觉,跑过来就是要来吵架的?你疯了吧!”
“苏晚禾,你以为金爱莲会将你泄密的事情兜住不说出么?”乔荞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