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昭华公主并未带女史出行,她们提这个人干什么?”
陆兰溪不理解,也不稀罕理解,“就算侯府不站队,咱们跟着过去看夏云若的热闹总可以吧?她想为沈飞烟脱罪,却没有证据,两位公主可不是善茬,咱们立刻过去添油加醋……”
“证据?等一下!”
夏晚晴猛地站起身,“那个老宫女一定是去找书香了!我们不能让她得逞。”
至少不能在菱华公主将事情捅到重华殿之前曝光了这个书香,否则今日的计划只怕失败不说,菱华公主还会偷鸡不成蚀把米。
“啊?书香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唉,你干什么去啊?”
陆兰溪看她跑得飞快,连忙拎着裙摆跟上去,压低声音提醒道,“慢点啊我的小祖宗,你还怀着身孕呢。”
……
与此同时。
菱华被人拉开之后,衣衫凌乱,披头散发,浑身上下沾满了污泥,趾高气昂的小脸如今铁青一片,气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昭华,你给我等着!”
她拎着裙摆气愤地踢开身边的宫女和侍卫:“来人!本公主要去重华殿见父皇状告昭华,诉说冤屈。在场之人,皆为我的证人!昭华,我今日定要你好看!”
昭华正在气头上,心里虽然有些畏惧父皇动怒,可面子上绝对不能输,于是撸起袖子不屑一顾的斥道:“去就去,我怕你不成?”
两人气势汹汹的就要走,身后一众人顿时不敢吃瓜,恨不能拔脚就跑,生怕到了御前被连累。
但是菱华准备在先,宫女和侍卫都守在外围,不许看热闹的千金小姐们在这个关键时刻离开。
众人心里咯噔一声,面面相觑,恍惚明白过来:今日这场闹剧……似乎并不简单?
眼看局势要闹到一发不可收拾,夏云若突然快步走到两位公主面前,扬声道:“且慢!公主殿下,臣妇有话要说。”
“你……”
昭华刚一张口就被菱华打断,“你好大的胆子,区区四品官妇,竟敢对本公主的命令指手画脚?”
她冷笑一声,不屑地俯视着夏云若,“你想多管闲事还是想胡说八道都无所谓,到了御前有你张口的机会,不必上赶着在本公主面前卖弄。”
昭华皱了皱眉,看着这个素来处处跟自己作对的妹妹,心里涌起一股古怪的不适感。
今日菱华怎么好像处处针对这个容夫人?
她就这么怕夏云若张口?
毕竟姐妹俩交手已久,昭华虽然冲动却不愚蠢,因为菱华这一番过于激动的言辞反而心生警惕。
她看得出来,夏云若似乎一开始就跟菱华不对付,这对她来说反而是好事。
毕竟,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目光一转,昭华便站到夏云若身边,柔声道:“你想说什么,尽管说。不必听她狐假虎威,自有本公主为你做主。”
菱华气得咬牙:“你——”
“公主殿下请息怒。”
夏云若俯身一行礼,柔声道,“今日之过,追根究底还是因为昭华公主无故落水一事。此事确系有人故意为之,我已经查到人证了。”
众人惊讶于她的速度,私底下议论纷纷。
“你……查到人证了?”
菱华眼底闪过一抹心虚之色,但很快变得更加盛气凌人,“胡说八道!今日分明是沈飞烟犯了错,你上哪儿去找了个莫须有的人证?”
“菱华,你给我闭嘴。”
昭华猛地冷冷瞪她一眼,厉声道,“你想去父皇面前告状,可以。等我查明落水一事的真相,自然奉陪到底。”
顿了顿,她冷笑着走到菱华身边,若有所思的质问道:“还是你做贼心虚,生怕夏云若说出什么跟你有关的证据来?”
菱华这么上蹿下跳,无非是要撺掇她跟将军府和夏云若为敌,如今在夏云若的提示下,她不难猜到落水一事的幕后黑手就近在眼前。
如果夏云若真的有证据,那她才是要去父皇面前告状的人!
“你快说说人证是谁?幕后主使又是谁?”昭华迫不及待的看向夏云若,恨不能立刻就拖着人证和菱华一起去御前问罪,好一报上次关禁闭之仇。
菱华咬了咬牙,下意识狠狠瞪了一眼夏云若,眼神充满了不动声色的警告:“容夫人,这里是皇宫,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说话,否则……”
“多谢殿下提醒,臣妇铭感五内。”
夏云若面不改色的说,“昭华公主,人证就是你的贴身女史——书香。”
她看一眼沈飞烟,眼神充满鼓励之色:“烟儿,你来说。”
“是!”
沈飞烟立刻跪下来,条理清晰道,“公主,那珊瑚串是殿下珍爱之物,旁人随意接触不得,只有亲近之人能趁您不注意悄悄偷拿。而臣女素来只爱舞刀弄枪,对珠宝首饰并兴趣,此事在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