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愿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华灯已上,三十八楼的外面五光十色,车水马龙。
“醒了?”
林牧则已经洗干净了自己,低磁的男声透着星星点点满足的温柔。
辛愿动了动手指,发现此刻的自己,全身酥软无力,小腹隐隐作痛,但所幸身上是干爽的。
他抱着她去洗过了。
林牧则坐落在床沿,垂首亲吻她的侧脸,“饿不饿?我们去吃饭。”
辛愿眨了眨眼,不知道该跟林牧则说什么。
她看向不远处,那一片式的落地玻璃窗,脸颊不自觉羞红。
他们刚刚做了很多次。
什么体位和姿势都试过,最后那一次,她是被他摁在这块落地玻璃窗前狠狠要过的,她也是在哪里失去了意识。
“宝宝,说话。”
林牧则故意压低声线引诱辛愿,温声细语,像羽毛拂过心脏,故意惹人心软。
辛愿眨了眨眼,眼泪从眼角出滑下。
她不怕林牧则对她不好,就怕这个男人对她时好时坏。
坏的时候让她绝望,好的时候让她沉沦,她好怕控制不住自己,好怕再次沦陷在林牧则时好时坏的柔情蜜意里。
因为那意味着,她要为了这份虚晃的爱情,做出无数次妥协。
这种妥协会渐渐侵蚀自己,然后万劫不复。
“小愿……”
他扳过她的脸,深深吻她的唇。
辛愿在这一刻清醒,抬手撑开他结实的胸膛,从床上坐起身。
“我饿了。”
见她愿意搭理自己了,林牧则露出了温柔又宠溺的笑,“好,我们去吃饭。”
辛愿没有说话,想下床去换衣服。
“我帮你换。”
说着,林牧则已经动手拉扯她身上的浴袍。
辛愿倏地按住他的手,“我自己换。”
她还是介意腹上的那些疤,就算他说他不介意,但她还是很介意。
“害羞什么?”
林牧则反手扣住她的手腕,轻轻扯开她浴袍的腰带,就是要帮她换衣服。
辛愿皱了皱眉,不想跟他吵,干脆随他摆弄。
林牧则脱下她的浴袍,从内衣开始一件件帮她穿,目光触及她小腹上秀了小梅花的疤痕,唇角勾了勾,“明天让美容师过来看看。”
“这点疤要去除也不难,而且,我不觉得难看。”
想起她之前在医院也发过小脾气,现在想想,也猜到她为什么不开心了。
她看到了自己的疤,觉得难看,也怕他介意。
“哦,你不介意就行。”辛愿无所谓的开口。
她完全把自己当成了供主人玩乐的娃娃,主人喜欢就行,自己想法没有那么重要。
林牧则没有听出她话里的阴阳怪气,当她是被自己治服,变乖巧听话了,顺了他的意思。
……
接下来的日子,林牧则跟辛愿的夫妻关系可以用相敬如宾来形容。
几乎每晚都有夫妻生活,但林牧则就是感觉不到水乳交融时该有的满足感。
做/爱像做任务。
他好像在跟一个空气娃娃做,每次释放完,还是感觉差了点什么。
周六晚上,冬宫美术馆比赛颁奖典礼。
今晚是辛愿觉得这些日子以来,最有盼头的一天。
她一早就起来为今晚的颁奖典礼做准备,弄造型,换礼裙,化妆,甚至还背好了致谢的草稿。
今天周末,林牧则难得在家休息,哪里都没有去。
平日就算是周末,他都没有休息时间,要么在公司加班,要么直接飞去国外出差。
此时此刻,林牧则就坐在衣帽间的沙发里,百无聊赖地翻着时尚杂志,目光偶尔会投向坐在化妆镜前弄造型的辛愿。
辛愿不知道他今天为什么会这么耐心,她不想问,也不想知道。
“太太……”
造型师刚帮辛愿弄好头发,正帮她整理礼裙,却发现她镂空的后腰上布满星星点点的暧昧痕迹。
都是成年人,谁都能猜到这些痕迹是怎么落下的。
这些印记像梅花散落一样,不能说不好看,就是显得特别色,特别欲。
“太太,遮瑕膏怕也盖不住。”造型师表情害羞又为难,提出意见,“要不,换条礼裙?”
听到这话时,坐在沙发上看杂志的男人骤然将杂志合上,目光落在辛愿身上,眼神幽深又肆意。
辛愿掀起眼帘,透过镜子,刚好跟林牧则充满侵略性的视线对上。
两秒钟后,辛愿淡然移开视线,“不用换。”
“太太,颁奖典礼终归是正规场合,我建议还是换一条更优雅的礼裙会比较好。”造型师是在给专业的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