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他?
这是不可能的。
辛愿第二次逼得林牧则哭,是在他今晚第一次缴械的时候。
人最难受就是求而不得。
今晚,她的目标就是弄哭这个高冷倨傲的男人,而现在,她有的是时间跟他慢慢玩。
林牧则呼吸粗重,喘息着望向坐在自己身上的辛愿。
她脸蛋泛着潮热的红,额头布满薄汗,唇角泛着混浊的水渍,跟他相比,她狼狈也漂亮。
林牧则轻笑出声,声音低沉嘶哑,“宝贝,这样报复我,好玩吗?”
抬起膝盖,他坏心眼地抵在她温热的柔软处,感受着她倾盆雨水粘湿他的皮肤。
“你似乎,也很不好受,不是吗?”
辛愿一脸冷漠,抬手擦去唇角的肮脏痕迹。
“跟你没关系!”
“你的一切,我都在乎。”林牧则的目光变得幽深。
刚才经过一番激烈挣扎,绑在他手腕上的麻绳已经松了不少。
膝盖故意来回轻蹭她,林牧则故意压低嗓音说话,“让我,也伺候伺候你?”
辛愿骄傲地撇开脸,当听不到他的话。
逼得他哭了两次,辛愿觉得已经差不多了,就算她不满足,也不想让他更舒服。
扭腰从他身上离开,辛愿挪动到床沿,白皙的脚丫刚碰到绵软的地毯,身体突然被人从身后扯回床上。
娇软的身体陷入床铺中,辛愿被林牧则反压在身下,此时此刻,他在上,她在下。
形势,瞬间逆转。
辛愿瞠圆大眼,实在没有料想到林牧则在这样的情况下都能挣脱开麻绳。
“你……”
林牧则俯身吻住她的唇,张嘴含住,将她的声音,抱怨,不满,愤怒全部吞下。
温热的薄唇挪到辛愿的耳际,轻舔慢咬,毫无分寸往下移,软乎乎的耳垂,一截雪白颈项成了他所有物,任由他肆意欺凌。
“林牧则,你滚开……”辛愿声音发软娇嗔,拒绝的话没有半分说服力。
黑眸泛着霸道强硬的光,他轻笑出声,“你才舍不得让我滚。”
林牧则太了解辛愿的身体,刚才折腾了这么久,她怎么可能满足?
骨节分明的手指陷入她的指缝之间,他强势的与她十指紧扣,两人紧握的双手就放在她的枕侧。
黑色性感吊带裙被林牧则无情撕碎,冷酷地扔落在地上,一室热烈疯狂。
接下来,是林牧则禽兽化的时间。
……
黎明时分,薄雾弥漫,天边的孤星渐渐隐没,东方天空泛出一抹亮色。
辛愿被林牧则用极其亲昵的姿势,揽抱入怀,像一座血肉搭建的囚笼,将她密密包围。
她的身体疲惫至极,大脑却异常清醒。
一夜纵情,是时候该离开了。
睫毛如蝶翼扇动,辛愿目光深深地凝望着眼前陷入深睡的男人。
这是她第一次,负距离的被林牧则抱着。
老天爷真会跟她开玩笑,兜兜转转,她喜欢的人都是同一个。
但,也只是喜欢而已。
留恋了莫约五分钟,辛愿小心翼翼拿开钳制在腰间的手臂,轻声下床,离开卧室。
辛愿在客房梳洗了一番,换好衣服,拖着红色行李箱走出客厅。
她将两份文件放在客厅茶几上,将《日出》和《日落》两幅画打包好,抱着带走。
离开公寓的时候,辛愿已经没有了一丝留恋。
站在公寓门口,关门之际,她在心中默默:
再见了,苏木。
再见了,林牧则。
我们再见之时,或许已经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