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则处理完公事回到主卧,辛愿还没有清醒,岑翠和女佣在她身边看护着。
白衬衫袖口还染着血,他洁癖受不了,想先去沐浴换件居家服再去看她。
打开主卧衣帽间的门,里面除了辛愿的睡衣裙子,一件男士衣服都没有。很显然,辛愿将他的衣服都清理出去了。
林牧则蹙起俊眉,神色阴戾难看。
大步走出去,他语气不悦地质问岑翠,目光触及床上昏睡的女人,声音还是不自觉压低了些。
“我的衣服呢?”
岑翠想起了什么,走到林牧则身边回话:“太太之前说主卧的衣帽间太小了放不下她的衣服,让我们把您的衣服放去地下室的仓库了,我这就去给先生拿。”
闻言,林牧则目光幽怨地瞥向还在床上沉睡,一无所知的辛愿。
衣柜还有那么多位置,哪里会放不下她的衣服。她摆明了是想将他驱逐出她的世界,才会让人将他的东西扔出去的。
哼,他才不会如她所愿!
“衣帽间位置不够就让人再给太太打造一间新衣帽间。现在,将我的衣服和日用品都放回原来的位置。”他声音冷冽的对岑翠下命令。
岑翠毕恭毕敬地颔首,“是,我马上让人去整理。”
迷迷糊糊间,辛愿听到不少人在房间里进进出出的声音。
脚步声太烦人,她难受地皱着眉头,不满意地哼哼。
林牧则沐浴后一直守在她身边,听不清楚她哼什么,耳朵凑近她小嘴听她说话。
“嗯,吵……”
林牧则从床边沙发站起,命令那些正搬衣服的女佣都停下动作并离开卧室。
不一会儿,女佣们都离开了。偌大的主卧,只剩下林牧则和辛愿两个人。
环境安静下来,辛愿紧皱的眉头渐渐放松。
林牧则伸手去探她额头温度,确定她没有发烧,才放心坐回沙发上看文件。
到了凌晨一点多,林牧则终于把明天开会的文件看完,去确认床上小女人的情况,发现她整个人都躲进了被窝,蜷缩成一团像一只被主人遗弃的流浪猫。
怕她缩在被窝会被闷死,他连忙将人扒拉出来。
“躲在里面做什么?”他好笑地发问。
一碰到她炙热的皮肤,他的笑容瞬间收敛,一下明白她为什么要躲进被子里了。
她发烧了。
“冷……”
一离开被窝,辛愿就开始哭闹,“妈妈……好冷……小愿好冷……”
生病的人本来就特别脆弱,更何况辛愿还是个娇气的公主。
林牧则坐在床头,将她从被窝里捞抱起来,放到自己身上,给她喂退烧药。
她不肯吃药,两条纤细胳膊紧紧抱着他,往他怀里钻。
林牧则被她抱着,挡住了视线,根本没法喂她吃药。
放下水杯将她拉开,辛愿很快又贴了上来。
她浑浑沌沌地掀开眼帘,桃花眼还含着一层迷离的水雾。
“好冷啊……”辛愿埋首在林牧则颈窝处,轻轻蹭着撒娇,“苏木,你别推开我……”
林牧则身体一僵,俊容倏地发白。
大手掐住她细软的后颈,“你叫我什么?”
她发现他就是苏木了?!
怎么可能……
辛愿没有说话,也听不清楚林牧则的问话,小脸埋在他怀里,不断往他身上拱。
林牧则紧张得呼吸都乱了,百思不得其解。
他什么时候在她面前暴露了苏木的身份?
“呜呜呜……”
突然间,颈窝处一片潮意。
她哭了。
林牧则心里一紧,手臂用力环紧怀里的小女人,“怎么哭了?”
亲亲她的发顶,他柔着声音哄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告诉我。”
“苏木……”辛愿伏在他肩膀上,声音又低又软,语气包含委屈,“还是你对我最好。”
林牧则噎了一下,心里颇为苦闷,又有些哭笑不得。
这女人病得不轻,都不认人了。
“辛愿,我是林牧则,不是苏木。”他声音低沉认真地纠正她,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将她抱紧在怀里给她取暖,“你认错人了。”
辛愿听不清楚林牧则说什么,下意识就觉得现在抱着她的人是苏木。
她认识的男人里,只有苏木才会这么温柔地抱着她,照顾她。
她眷恋地用脸摩挲他的颈项,“苏木,我好想你……”
小狐狸就算生病了也一样勾人,林牧则就只是听她说话,都起反应了。
深呼吸一下,他含着她耳垂低语,“我也想你……”
大掌握住她不盈一握的腰,指尖在她的腰窝处摩挲转圈,“想跟你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