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则收起俊容上的浅笑,一阵阴冷寒芒,眼中冷光一闪。
“不可以。”
他像个青春期到就要叛逆的孩子,“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她想他袖手旁观,他偏不!
“那随便你。”辛愿不想浪费时间跟他争辩,垂了垂眼帘,继续画画。
辛愿的冷漠让林牧则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打不痛棉花,他没法出气,很无力。
这女人是越来越难伺候了。
舌尖顶了顶内腔的腮帮,林牧则站起身,“行,我不在这儿碍你眼。”
说完,他站直身,抬步离开化妆间。
走出化妆间,陈最急急忙忙找过来,“林总,所有人都在找您。”
林牧则揣着裤兜,气质清冷迈步往外走,嗯了一声又吩咐,“你在这里守着太太。”
陈最一脸疑惑:“啊?”
他为什么要守在这里?
林牧则想到辛愿现在只穿着内衣,蹙了蹙俊眉,又嘱咐:“你守在门口就行,别进去,也别让其他人进去。”
陈最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老板的命令,乖乖听就是了。
“好的,林总。”
林牧则一走到宴会厅,便有一群人端着酒杯过来寒暄。
身材高挑挺拔的他站在人群中就是鹤立鸡群的存在。西装裤贴合着他的腿部线条显得更为修长笔挺,仿佛天生的模特儿,站在哪儿都让人瞩目。
“林总,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林牧则拿起服务员端过来的香槟。
“林总,我们集团的项目书,您看到了吗?”
林牧则微笑,“今晚只做慈善,不谈公事。”
“对对对,林总说的是。”
辛晴身姿妖娆地依靠在墙上,手端着满酒的香槟杯。她目不转睛凝望着远处被人簇拥的林牧则,心里越发愤懑。
这样优越的男人,当年为什么会选择辛愿那个贱人?
他就喜欢辛愿够下贱吗?!
她端着酒杯,扭腰走过去,“大家好啊。”
“哟,大小姐来了,今年的晚宴布置得比往年更出色呢。”宾客不知道今年操持宴会的人是辛愿,先是一通乱夸。
辛愿扬起得体的浅笑,“谢谢吴总夸奖,希望您今晚……”
“我记得你骑马摔断了肋骨,昨天还在住院吧?”林牧则语调散漫地打断辛晴说话,“你人在医院,怎么办的宴会?”
辛晴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看向林牧则的眼神都变得幽怨。
他这是做什么?他为什么要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让她下不来台?
他以前从来不会做这种多余的事情!
“嗯?大小姐住院了?那今年的慈善晚宴不是大小姐操办的?”
“辛大小姐,”林牧则嘲弄地喊了她一声,“说说啊,今晚这晚宴谁才是主办人?”
辛晴明白了,林牧则这是在帮辛愿出头,不想她占了辛愿的功劳。
她勉强保持微笑,如实道:“其实今年的慈善晚宴,是我妹妹辛愿主办的。”
吴总恍然大悟,“难怪我们林总往年都不出席慈善晚宴,今年会跑来凑热闹,原来是为了来捧自家夫人的场。”
林牧则眉眼愉悦含笑,对于吴总的调侃,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就是默认了。
大家都是聪明人,知道林牧则今晚的来意,纷纷开始吹捧辛愿。
“太太真有眼光,邀请函的铂金封面很有格调。”
“对啊,这会场布置一看就是用了心思,别具风格……”
林牧则轻笑出声,心情不错,语调慵懒附和,“嗯,她眼光确实不错。”
看林牧则高兴,巴结他的人更开始用力拍辛愿马屁。
辛晴被众人忽视,又被人挤到了一边,脸色难看至极。
“哈秋!”
化妆间里,一直被念叨的辛愿,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她摸了摸发痒的鼻子,拿起画好的礼裙打量。
嗯,看着还不错,先试试。
五分钟后,辛愿从化妆间走出来。
“太太。”一直守在门口的陈最见到辛愿出来,迎上去问好。
辛愿诧异,“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陈最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要求守在这里当看门狗,陈最心里苦,但陈最不能说。
“林总让我守在这里。”
辛愿又问:“我这身礼裙怎么样?”
陈最不知道这条裙子的坎坷经历,用直白的眼光打量辛愿这一身装扮。
米白色鱼尾长裙,胸前点缀着一朵热烈艳红的玫瑰,玫瑰夸张而亮眼。裙子将她曼妙的身材衬得凹凸有致,辛愿本就生得娇艳夺目,这一身装扮更是让她美得惊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