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愿给每一个基金会成员都打了电话,大部分人不是不接电话,就是在她没说几句之后直接挂断她的电话。
疲惫地靠在办公椅上,她握拳轻揉着隐隐作痛的额头。
看来想要基金会的那些成员出席晚宴,她只能先说服这一次动乱发起人——贺明玉。
但是她连贺明玉的人都联系不上,她要怎么样去说服她?
手机传来一声声震动。
辛愿拿起手机,来电显示是林牧则。
接起电话,“喂。”
听到辛愿有气无力的声音,林牧则勾起唇角,调侃:“遇到麻烦了?”
辛愿不想被林牧则小看了去,倔强地否认,“没有!”
林牧则挑了挑眉,也没有拆穿她,说正事,“今晚陪我去一个地方。”
“没空!”眼下辛愿只想快点解决明天晚宴基金会成员缺席的问题。
他们这对塑料夫妻又没有感情,她干嘛要浪费时间陪他?
林牧则语气极淡地说:“今晚贺翁设宴请我们去吃晚饭,你确定不去?”
“贺翁?”
辛愿犹豫了,“海城贺家那个老爷子?”
贺家是做房地产发家的,现在是海城数一数二的名门望族,她记得贺家老爷子就是贺明玉的亲爷爷。
“对。”林牧则给了她明确的答案,“贺翁就是你们慈善基金会成员,贺明玉的爷爷。”
“我去!”辛愿用力握着手机,仿佛握住了一线希望。
林牧则调整了一下坐姿,玩心一起故意逗她,“如果你实在不想去,也不用勉强。”
“我想去!我非常想去!”怕林牧则撇下自己,辛愿积极的表态。
以贺翁在海城商界的地位,如果她能说服贺翁出席明天的慈善晚宴,她还怕贺明玉作妖吗?
林牧则故作惋惜道:“哎呀,怎么办?你刚才说没有空,我已经跟贺翁说你去不……”
“林牧则!”辛愿急得从办公椅上跳起,“我……”哀求示弱的话到嘴边,因为面子问题,她又说不出口了。
上次求他帮忙,她给他做了宵夜,最后还莫名其妙受了一顿气……
她才不求他呢。
林牧则觉得逗辛愿挺有趣的,明知故问开口,“我什么?你想说什么?”
辛愿在心里反复衡量着。
跟这几天的努力成果白费相比,求一下林牧则好像也没什么!
辛愿放软了语调说话,声音像喵叫,“林牧则,我想陪你去贺家吃饭,可以吗?”
林牧则还算满意辛愿的表现,抬起手腕看腕表时间,“六点,我去鑫荣集团接你。”
辛愿对了一下时间,“好!”
林牧则挂了电话,削薄的唇仍挂着浅笑。
陈最揣摩着老板的心思,“林总,您之前让律师先拟定离婚协议,这份协议,现在还需要拟定吗?”
林牧则收敛起脸上的神色,“为什么不需要?”
陈最:“我看您跟太太的关系有所好转,所以……”
“清算好我名下的财产,离婚协议拟定好了就拿给我过目。”林牧则冷酷无情地开口,仿佛刚才逗趣辛愿的人跟他不是一个人。
陈最完全摸不透老板的心思,恭敬颔首,“明白。”
……
傍晚六点整,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停在了鑫荣集团大厦门口。
辛愿从公司走出来,直直奔向那辆幻影。
陈最下车走到车后座给辛愿开门,“太太。”
辛愿跟陈最礼貌点头,上车坐到了车后座。
林牧则来接她也忙着工作,带着婚戒的左手一直滑动捧在右手的平板电脑。
看到林牧则带着婚戒,辛愿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己空空如也的左手。
劳斯莱斯幻影平缓地行驶在柏油路上。
“你的婚戒呢?”林牧则看完最后一份报表,关了平板电脑。
辛愿轻咳了一声,“在家里。”
“为什么不带着?”林牧则记得,她以前从来没有脱下过婚戒。
哦,跟苏木做|爱的时候,她会自欺欺人地先脱下结婚戒指。
“不想带。”辛愿侧脸望向窗外的风景,不想跟林牧则解释这么多。
他以前不带婚戒的时候,她不也没有多问吗?
凭什么今天他带了婚戒,她就得带着?
“先回若水兰庭。”林牧则命令陈最。
“回去做什么?”辛愿皱着眉头觑向林牧则,“让贺翁一个老人等我们吃晚饭不好。”
“你今天是以我林牧则太太的身份去贺家吃饭,你不带婚戒,像什么样?”林牧则语气严肃地开口。
辛愿看向正在把控方向盘的陈最,“陈最,不要浪费时间了,直接去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