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莫名加重,这是六皇子忍耐到了极限,惠阳公主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坐了下来。
咚——
锣鼓响敲,第一局已定。
支持凤茜茜的,笑的跟捡钱了似的。
可不是捡钱的吗,第一局他们可是捡了大钱了。
二皇子看着桌上的银子,差点憋不住嘴角。
早知悬殊这般大,当初,他就该多押些。
满当当的银票在手上闪着白花花的光。
二皇子得意的摇着,转头看着对面的四皇子。
“就说某些人是疯子吧,好好的钱不赚,非要赔钱,这下赔大发了吧?”
四皇子气的牙痒痒,咬碎牙关,嘴角才勾出皮笑肉不笑的弧度,“哪有什么办法,钱多,瘆得慌,这次就当破财消灾。”
“……”
“怎的,二皇兄不服,啧啧啧,我就赌宁胧月,咋的?”
二皇子嗤之以鼻,“哼,死要面子活受罪。”
转头,看向六皇子和谢辞清等人。
“你们呢,还要继续犯傻?”
六皇子:“我还是一边一点吧。”
二皇子和四皇子同时翻了个白眼。
“没出息的东西。”说罢,二皇子笑看谢辞清,“皇叔呢?”
“宁胧月!”
谢辞清惜字如金,说的斩钉截铁。
“为何?”二皇子彻底绷不住了,“你们赔钱还赔的不够痛吗?”
“痛并快乐着,懂?”
谢辞清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笑,不等二皇子反应,就见方文抱着一木盒子放在宁胧月名下。
这木盒子,二皇子见过,是方文的小金库。
二皇子大惊失色,一把拉住方文,“兄弟,你日子不过了?放那么多,不要命了。”
“人生一世,本就一场豪赌,若不疯狂岂不可惜,这钱,我就给了。”
木盒子重重的砸在桌上,声音沉重有力,顿时激起四皇子心中千层浪。
“说的好,就佩服你这豪气,方文,我跟你一起砸了!”
四皇子大手一抬,小厮当即将一把钱推到桌上。
原本比左边少一半的桌子,顿时被银票堆成山。
二皇子瞠目结舌,“疯了,疯了,真是彻底疯了。”
他喃喃一句,反手将钱放到凤茜茜名下,“你们既如此,那我也不客气,我便看看谁能走到最后!”
“看就看!”
有皇子在前下注,官员们纷纷躁动。
没一会儿,桌上就堆满了一堆又一堆的银票。
原本矜持的贵女们也坐不住了,背着上方人,偷偷摸摸的叫丫鬟下注。
惠阳也参与其中,“砸,往宁胧月身上砸,不管能不能赢,庄上,宁胧月定要赢了她!”
惠阳视凤茜茜为敌,自是把宁胧月当友,再加上之前的交情,那钱砸的啪啪啪的。
很快,宁胧月名下的银票就高于凤茜茜。
凤茜茜听着,气得火冒三丈,“我凭何要被宁胧月压一头,你们也去砸,势必压过宁胧月!”
直到比赛开始,桌上终于持平。
宁胧月看着被银子塞的满满当当的桌子,嘴角抽抽。
不就是比个剑吗,有必要这么疯狂?
闹这么大,皇帝不管吗?
抬眼,看向主位,皇帝哪落下半个目光,他满眼都是凤茜茜。
“不愧是宁远侯府的小公主啊,就是有魄力,这不屈人后的架势,着实讨喜。”
“……”
见过偏心的,还真是没见过偏心偏到心窝子的。
陈氏都看不下去了,咳一声道:“我倒觉得宁胧月也不失女子威风,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也算得上勇气可嘉。”
“勇气可嘉算什么,无能硬上,如同莽夫,就这般性格,将来少不了吃苦,不信,我们且看着吧。”
对对对,就凤茜茜好,别人一无是处。
哼,就凤茜茜这种赶鸭子上架的功夫,陈氏打心眼里不喜欢。
不敢跟皇帝硬抗,她只能撇下眼,朝着宁胧月做了个鼓励的动作。
宁胧月客气的回应。
虽心存感激,但也倍感压力。
比剑对她而言,不是什么大事,输了就输了,大不了求求谢辞清,让他许她带着母亲远走高飞。
可这对陈氏和靖王府有巨大影响,毕竟王府刚刚不了亏空,百废待兴,要是她走了,怕是后续谋划,就难了。
看来后面两局,她必须赢。
只是,怎么赢呢?
脑海里浮现当初学舞剑时,先生教的话。
“武似舞,点为步,步为功,功为击,动静结合,定可一击即中!”
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