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你咋就不信我呢!”四皇子总算知道什么叫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他回来,都把嘴皮子说破了,舅舅硬是听不进去一句。
他都怀疑这是不是他亲舅舅了。
“你小子又在心里嘀咕着什么呢,是不是又在怀疑我是不是你亲舅舅呢?
我告诉你,我要不是你亲舅舅,打你进门,我就叫人把你轰出去了。”
兰埔吼着,心肝都在疼。
是他不愿听四皇子的话嘛,分明是四皇子不像话。
上次说府中有刺客,他费大量人马找,结果就为找个蚂蚱,上上次说身边有内奸,他也花了人力,结果只为找身边会皮影的……
狼来了的故事,他听的太多了。
如今他不会上当了。
“舅舅——”
两边僵持时,如梦搀着嬷嬷走出来,兰埔连迎上,
“夫人,你回来了啊。”
伸手,要接如梦手里的东西,被对方悄无声息的躲过。
他尴尬的笑笑,“夫人,怎么现在才回来啊,不是说好,老夫陪你去酒肆吗?”
“大都督也知道陪我去啊,明明约好上午,偏偏下午,明明说好今日不见人,结果别人一叫就走,就大都督这承诺,妾身怕是不听也罢。”
得,还在生气。
兰埔陪笑着,余光朝着四皇子瞅去,放在身后的手也一个劲的挥舞着,仿佛在对四皇子说,还愣着干什么,快上啊。
然平日帮着哄人的四皇子,此时却翘着脑袋,跟个没看见似的,兰埔气的心头直叫不孝子。
四皇子得意笑笑,眼角微扬,仿佛在说,你先答应我的请求,你要是不答应我的请求,我就不帮你。
两人眉来眼去,好不热闹。
如梦受不了了,叉着腰喊道:“行了,你们这般,是当我不存在吗?”
两人当即消停,兰埔欲上前,如梦提前一步走到四皇子身旁,“说吧,你又有什么事求你舅舅了?”
四皇子将刚刚所说之事重述了一遍,如梦回头,“老爷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四皇子对家好的话都听不进去了吗?”
“好?哪儿好了?他哪次不是雷声大雨点儿小?净做一些气死人的事儿,我们被骗又不是一次两次,该长点记性了。”
“此言差矣,自古成功人士哪个不是未雨绸缪,防范于未然,不管四皇子这话是真是假?查一查总归是好的,以免哪天落入别人的陷阱都不知道。”
“夫人,你是认真的吗?”
“你看我是假的吗?”
水盈盈的眸子里火气旺的能烧死人,兰埔哪敢在雷点蹦跶,只能清清嗓子开口,“夫人说的是,宁可错杀一万,不可放过一个。
来人,暗中去查,无论有没有问题,都得给我查个底朝天。”
如梦默默的看着暗卫退下,但愿真能查出什么东西,否则宁胧月,你这脑袋,我可就留不住了。
“阿嚏——”王府门前,宁胧月刚下马车便打了个喷嚏,楚燕赶忙上前搀扶着人,“这好端端的,怎么打喷嚏了,莫不是中暑了?大夫说了受热比受凉还难医治,奴婢马上去厨房给姑娘端碗绿豆汤。”
说罢,楚燕就要走,宁胧月拉住了她,“不必了,就一个喷嚏而已,说不定是谁在背后骂我呢。”
“骂你,恐怕有人想杀你都不一定?”
刚刚入院,一低沉的男生灌入耳中。
楚燕四处查看都没看到有人存在,只见宁胧月站定,悠悠一句,“好歹是堂堂王爷,躲在暗处偷听别人说话,传出去怕是不好吧。”
呼——
一道破空声自天而来,随即谢辞清落在众人眼前,
“偷听?本王想知道什么,还用偷听吗?”
今日谢辞清一身黑衣,红色外衫衬托,一股霸气。
宁胧月清浅一笑,“的确,整个府都是王爷的,王爷想知道什么?根本就不用偷听。
不过,这里毕竟是王府,王爷堂而皇之的站在我面前,就不怕义母和宁思潼知道吗?”
虽然他们熟的已经同床共枕,然在外人眼里,他们还是姐夫与妹妹的关系。
如此近距离的交谈,要是传到他人的耳中,那话恐怕就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听了。
谢辞清嗤笑一声,“怕什么?娘亲正在礼佛,宁思潼出门到现在还没回来,那俩丫头躲在房门里是生怕本王进去呢,又怎会跑出来。
可以说,如今这院子就我们两人,本王想干什么,便可干什么。”
“那王爷想做什么?”
就看不惯谢辞清这飘飘然的样子,宁胧月上前走了一步。
两人距离不够一拳,宁胧月抬起头,那红润的如樱桃般的唇,就在谢辞清下巴不远处。
精致的小脸如瓷娃娃般,那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