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六皇子府,
“二皇兄已经让人准备东西了?”
素朴典雅的屋子里,熏烟袅袅。
六皇子正抄写着经文,一脸风轻云淡。
相比着他,身旁的暗卫闰丰倒显得急躁的多,“正是,明日就会上门拜访,听说宁胧月与二皇子有一面之缘,恐怕这次上门,二皇子要再续前缘。
眼下丞相还未站队,倘若人落在二皇子手中,怕是会如虎添翼,公子,你说我们要不要去阻止?”
男人手中的笔一顿,不过眨眼,六皇子便笑着继续书写起来,“慌什么,别人都没动手,我们当这个出头鸟干嘛?倘若我记得不错,四皇兄好似跟宁胧月玩的极好。
想办法,将二皇子看上宁胧月的信传过去吧。”
话落时,男人最后一笔也落了下来。
简简单单的一个忍字,当即让侍卫明白所有的方向,他点点头,眨眼间便消失在屋中。
夏夜焦躁,辗转难眠。
四皇子睡在床上,满脑子都是林月的身影。
早知道这件事这么难办,当初就不该答应这件事儿。
这下好了,人家真情实意的送了一只鸡过来,求他帮忙,他非但没帮上忙,还把事情搞砸了。
如此,林月日后怕是不会跟他玩儿了吧?
他郁闷的想着,突然精神抖擞的翻了个身。
唉,不玩儿就不玩儿,他身边又不是缺人,少一个朋友就少一个朋友呗,有什么大不了的。
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刚刚从脑海中冒出,他又忍不住叹起气来。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他身边人再多,也没有林月一个人有趣。
若是没有这么有趣的朋友,他生活又有何盼头?
锤床蹬足,四皇子跟个孩子般撒着泼,打着滚。
就在他一头乱麻时,头顶突然传来一个破空声。
那是布料与疾风摩擦的声音,有人在传信!
府中天天都有信来,小时候他听这种声音不知道听过多少次,如今可以说是见怪不怪了。
然今日却有些不太对劲儿。
自他儿时不小心听到声音,截了信,坏了舅舅的事情之后,舅舅就再也不让底下人当着他的面传信。
如今谁这么大胆,在舅舅眼皮子底下犯事?
好奇似蛊,终究抵挡不住,四皇子一个鲤鱼打挺,抬步便翻身上了屋顶,“何人放肆?还不给本王下来!”
雄赳赳,气昂昂的声音在整个空中回响,半刻不到,那一闪而过的黑影,便停在四皇子脚下。
“四皇子。”
对面行礼,四皇子跟看着猴一样打量着,“你是传信人?”
黑衣男子点头。
“胆子不小嘛,你难道不知王府上下没人敢在本王头上传信吗?”
“小的知罪。”对面想都不想便跪下,瞧着对方的目光还在自己身上,他连连解释,“还请四皇子恕罪,小的实在不想犯事,只是前些日子受了伤,腿脚不利索,这才唐突了皇子,还请皇子责罚。”
“这小嘴叭叭的,话一套一套的呀!别那么多废话,把信和徽章拿出来。”
传信人都有专属徽章验明身份,既然怀疑有人搞事,那定要好生查查。
对方很利索的就出了徽章。
徽章就是以铜牌子做的,精美的鸽子雕刻下写着信字,既美观,又难以复刻。
四皇子放在嘴旁咬了咬,确认好硬度,才点头,“不错,是府中的徽章,信呢?”
刚刚还行事利索的男人瞬间把胸口捂住,“信?怕是不好交出来吧。”
“有什么不好交出来的,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既然从我头上过,那就得留下买路财。
今日犯事,没扣你工钱就不错了,你还是乖乖把东西交出来吧!”
男人迟疑了一下,颤颤巍巍地将信拿了出来。
还没递上前,四皇子就一把抢过,“好歹是个男儿,这么磨磨唧唧的做甚。”
迅速的拆信,当看到内容的瞬间,他整个眸子都瞪大了,“什么玩意儿!?本王没看错吧,二皇兄竟然喜欢宁儿!不是吧。”
“信是可靠人士传过来的,绝对保真!”
“那林月不就惨了吗?”
林月义母的事情还没处理好呢,这义妹又要遭殃,恐怕再正常的人,听到这个消息也会疯过去吧。
不行,他已经让林月失望一次了,不能让他失望第二次。
拽着信的手一紧,他二话不说,就往大都督的房中走。
此刻,都督房内,
兰埔正抱着自己一脸幽怨的媳妇儿如梦,轻言细语的哄着,“行了,梦,老夫错了,老夫不该每次遇事儿都把你丢在房间里,下次不会了,下次绝对不会!”
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