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辞清被将了一军,一时语塞。
看着手中的茶,他又无所谓的笑了起来,“二小姐说的对,不过砸归砸,气归气,可别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要是渴坏了,就不好了。”
话悠悠的说着,谢辞清手上的茶转眼便落到宁胧月身侧。
看着那双曾碰过宁思潼的手,宁胧月厌恶得,连同谢辞清手上的茶都觉着恶心起来。
“放一边吧。”她别过头,没好气的说。
“你不是口渴吗?”
“不渴了。”
“那你来找本王做何?”
这是拿母亲的事儿,威胁她喝掉这杯茶?
好歹毒的手段。
宁胧月怒视着谢辞清,幽深的眸子都快喷出火来。
用尽全力压下火来,她抬手就要将茶拿走,然对面的手挡住了她。
“你这是作何?”
“就顺着本王的手喝。”
“我拒绝。”
“你没有拒绝的资格。”
四目相对,宁胧月看着谢辞清挑起的嘴角,只觉得无力。
是啊,她哪有拒绝的资格。
不过是只被人捏住命脉的蝼蚁,想活只有忍。
红着眼,宁胧月仰望着谢辞清,倔强的不让泪落下。
她一步步朝着那杯茶走去,眼瞧清澈见底的茶越来越近,她闭眼,抚上唇。
然下一秒一抹风自面而来,耳边响起水流之声。
宁胧月疑惑抬眼,只见那杯茶,此刻已洒在谢辞清碰过宁思潼的那只手上。
男人漫不经心的侧着头,毫不客气的拿过宁胧月腰间的手绢,擦着手。
“既然如此厌恶,就该明白,属于自己的,没人愿意让别人玷污!”
这话说的莫名其妙。
“什么属于自己的?”
宁胧月暗想了下,瞬间恍然大悟。
谢辞清莫不是觉得她是他的东西。
那他刚刚那般,莫不是在气她跟四皇子之事?
眼前迷雾散去,宁胧月豁然开朗,然不等她开口,便听谢辞清一句,“说说吧,今日之事。”
此刻,谢辞清已坐在高位,瞧着二郎腿,刚刚擦完手的娟子随意搭在他膝盖上,显得格外漫不经心。
宁胧月低头,“我是救母心切,才找的四皇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与皇子有瓜葛,但如今我只有这条路。”
“所以……对你来说,本王只是工具,可有可无?”
谢辞清眼下是强压的震怒。
这么多个日夜,他以为宁胧月至少对他有那么一点点的感觉。
然,一旦林氏出事,他未及时赶到,宁胧月就去找别人,如此,怕是对她而言,他连工具都算不上。
“王爷这话,言重了,我怎敢把你当工具,我不过是把当救命稻草而已。”
“所以,本王这根稻草无用了,你就可以找别人?二皇子也好,四皇子也罢,只要他们能帮你,你可以不择手段的粘上他们?”
“王爷,话可不能说的那么难听,我与他们清清白白,我更没为了我的事,暴露王府一点!”
“这么说来,本王还得谢谢你?”
“不必,只需王爷告知我母亲所在,我便感激不尽。”
“无何奉告!”
“为何?”
“就因——本王就爱看你这慌张着急的脸!”
清晰的吐息毫不客气的吐在脸上,宁胧月只觉心如坠入万丈深渊。
“你非得这么折磨我吗?”
“如果本王说是呢?”
他不是没给宁胧月机会,只要她对他开口,她不会做事不管。
然,宁胧月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碰他的底线。
二皇子也就罢了,四皇子……
想着那护在宁胧月身前的男子,谢辞清的拳头便捏的嘎吱作响。
一夕间,房间静的吓人。
宁胧月看着谢辞清,眼眶红的像兔子。
“好,看来王爷这儿没有商量的余地了,那我定想办法,从别人那儿再找救人方法!”
这女人是懂得如何气人的。
谢辞清强压这火气,可看着宁胧月头也不回的离去,他终究是坐不住了。
他抬手一拽,强大的力道顿时让宁胧月甩入怀中。
“你拦着我,作甚?”
宁胧月挣扎推搡着,不等她反应,一只大手便拽开了她右侧的衣服。
香肩半露,风光无限。
谢辞清眸色一凝,低头朝着肩上探去。
“唔……”
一抹温热自锁骨传开,随着谢辞清张嘴,一股如针扎般密密麻麻的疼扑面袭来。
宁胧月挣扎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