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胧月莞尔一笑,“自然不是,我这开价有理有据,依照公子近日分钱不赚的盈利来说,这个价格应该足够了。”
“你怎么知道我分钱不赚?”嘴快过脑子,等钱多多反应过来,捂住嘴时,话已经说出口。
他沉了脸色,继续问道:“你是调查过我?”
“公子说笑了,我不过普通女子罢了,怎会做出那般行为,之所以这般说,不过是看到店里的名贵丝绸,只有绫欢纱罢了。”
“何意?”
“绫欢纱是因公主而起,也是因公主而落,公子加盟绫欢纱已错过最佳时机,若是现在不及时收手,日后亏损怕是难以解决。”
“放屁!我进货的时候,他们都说这玩意儿火热的很,你这般诅咒我,是不是怕我生意好?”
钱多多,拍桌而起,一副冲上前打人的气势,若不是锦一守在宁胧月身边,恐怕那举起的拳头不是拍在桌上,而是拍在宁胧月身上。
“话已说到这个地步,就请公子好好想想了,若是想好出售,公子可将门匾取下来,我看到便会过来。”
“过来什么过来,出去,立马给我出去!”话未说完,钱多多的逐客令就放出来。
宁胧月行礼带着人,面不改色的离开。
钱多多气的一蹦三丈高,“什么人呢这是,捣乱就算了,还脸不红心不跳的,掌柜的,记住,以后这个人再过来,见一次打一次。”
“小姐,这人太过分了吧,都说买卖不在仁义在,他当你的面这般说,也太可恶了。”
“无妨。”
“姑娘,不是我说,你真的诚心买这铺子吗?我看这铺子位置挺好的,这五十两银子是不是有些太少了,要不我们添点儿就把事情办下来吧。”
“多的钱从你账上扣?”
一句话,彻底让锦一闭上了嘴。
这年头。谁跟钱过不去?
要他钱等同要他命。
他可不想英年早逝,只是,主子还等着这店铺救急呢。
宁胧月这般怕是……
“放心吧,不出三日,那男人铁定哭着求着要我买铺子!”
三日,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只是对王府来说,度日如年。
尤其是陈氏,三番五次来问,要不是宁胧月用各种理由压下来,恐怕人早就去盘铺子了。
期间,宁思潼和谢辞清也曾问过,得不了确切消息,他们也只能作罢。
不知不觉,就到第三天傍晚。
眼看还没有消息,锦一急了,“姑娘,要不我这就向主子要点钱,把那铺子盘下来?”
锦一抬腿,大步正要往前跨,宁胧月叫住了他,“再等等吧。”
“还等?”
男人愁得脸都皱成包子,对面却漫不经心的写着字。
锦一急得恨不得将桌上的纸撕碎。
就在他摩拳擦掌,心中臆想时,门外传来急切的脚步声。
“小姐,小姐,裁缝店下匾了,快去看看吧!”
手上的笔准确无误的画下最后一笔,随着黑色墨汁侵染纸张,黒靛酒肆四字跃然纸上。
宁胧月满意的点头,“门匾已经拟好,也该看看门面了!”
锦一驾车又快又稳,转眼间又到了熟悉的街道。
马车外仍旧门庭若市,只是不远处一家快要破掉的裁缝店,在其他热闹非凡的店面下,显得格外凄凉。
宁胧月下马,还没进门,钱多多便带着掌柜火急火燎的赶来。
“我的祖宗,我的姑奶奶,你怎么才来呀,我这门匾都下了一天了,快快快,别在这愣着了,快进店商量转店事宜吧。”
宁胧月眼皮轻抬,“谁说我要买铺面呢?”
轻飘飘的声音如同巨雷,炸的钱多多双眼一昏。
“啥意思啊,姑娘,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不过是来采买点东西罢了,路过而已,可不懂公子在说什么。”
一时间男人只觉心如火烧。
“你怎么不懂呢,你怎么会不懂呢,当初可是说好了的,只要我门匾一下,你就过来,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啊!”
钱多多急的哭声都快出来了,就差给宁胧月跪下,而对面却淡淡一笑。
“有证据吗,有人证吗,我怎么记得有人说,我再来就把我赶出去呢?
既然如此讨人厌,我上赶着干嘛。”
这话说的漂亮。
原本锦一和楚燕还不懂宁胧月为何态度大转变,如今听到这话,瞬间了然。
好歹也是王府之人,他们可不受那气。
这会儿钱多多也反应过来,连求爹爹告奶奶的讨好。
“是在下的问题,确实是在下的问题,是在下有眼不识泰山,是在下不懂姑娘善意的提醒,我的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