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宁思潼刚刚还跟自家姐妹争功劳,她更是一点好脸色都没了。
“包涵有什么用,有不对就得改,你还杵在这干什么,还不去看看有没有需要处理的,要是出了什么问题,我拿你是问!”
这翻天覆地的变化只在一瞬间,宁思潼差点没反应过来。
炙热的目光瞪得她脸红,来不及反应,宁思潼只能乖巧的行一个礼,然后退下。
巡视途中,她忍不住咒骂,“这个老不死的,说变脸就变脸,作给谁看呢!”
“王妃慎言!”
翠果小心提醒,得来的却是宁思潼的横眉冷对,“还慎什么言啊,你没看到那个老太婆对我什么态度吗?
本王妃好歹也是丞相之女,还是丞相嫡女,配王爷也算是郎才女貌,她凭什么这么对我!”
宁思潼在丞相府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时受过这般委屈。
“本王妃好歹也是他们八抬大轿娶上来的女子,他们怎能这般对我!”
说着,宁思潼靠在树边,忍不住哭了起来。
“王妃你别哭啊,今天好歹是夫人寿辰,你这一哭怕是坏了规矩。”
“什么规不规矩的,那大长公主可曾想亲近宁胧月,会坏了我的规矩!”
“嘘!”
越说越胆大,翠果急的连捂住宁思潼的嘴。
宁思潼挣脱不开,更是无声痛哭起来。
“姑娘,在这么喜庆的日子哭,怕是不太好吧。”
正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一个男人声音突然传来,宁思潼吓得直接后跳了一步,怒声斥道:“那个无理小儿敢偷听本王妃的话,本王妃要了你的脑袋!”
对面脑袋一垂,当即跪下。
与此同时,一条方帕落在宁思潼脚边,“还请姑娘恕罪,在下并非有意偷听,只是恰巧路过,不愿美人落泪,故来送手绢。
若是冒犯了姑娘,还请姑娘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在下。”
这声音过于熟悉。
宁思潼低头,正巧见着一道与记忆那人一模一样的身形。
她心头一惊,“你是谁,抬起头来!”
跪在地上的男人微微一愣,登时,抬起头。
一双狐狸眼直入眼底,再配上那凉薄的唇,宁思潼脚下一飘,差点没站稳。
“楚玉书!”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翠果便抢先一步出了声。
众人跟见鬼般,面若土色,倒是对面男子,一脸疑惑,“楚玉书?你们在叫谁,我乃新科状元——陈柯。”
“你既然管后厨,那本宫就要跟你着重说一下,今日寿宴,其他人的习惯,都不用太过在意,但唯独要在意新科状元陈柯。
他是新晋栋梁,深受皇上喜爱,也是本宫看重之人,由此,陈柯那桌菜格外注意,不要放芝麻。”
正说着,前方两道人影落入陈氏眼中,没来的及细看,就听到男人自我介绍的声音。
陈氏瞬是一喜,“陈大人来了啊,来了,怎的不进屋坐,待在这儿是做甚?”
之所以大办寿宴,就是为了堂皇而之的为谢辞清敛势力。
陈柯乃新晋状元,且深受皇上喜爱,如若收下他,定给孩儿增砖加瓦。
陈氏大步向前,正准备拉拢,不曾想刚靠近,就看见宁思潼,原本带着笑的嘴角当即垮下。
“宁思潼,你怎么在这儿?”
眼角泪痕很没来得及擦,眼看陈氏就要转过来,宁思潼慌得直跺脚,千钧一发之际,陈柯站了出来。
“还请大长公主息怒,是在下刚刚迷了路,正巧遇到王妃,故询问一翻,乱了规矩,还请大长公主责罚。”
男人上前时,宁胧月正好跟来。
当那双狐狸眼落入眸底时,女人呼吸都紧了。
楚玉书!
他果然没死,他竟代替真正的陈柯来了!
上辈子,宁胧月有幸见过陈柯。
那是个其貌不扬的男人。
不过那男人虽模样不行,但文识策略,可谓样样精通,后期给了谢辞清诸多帮助。
那样的人,竟然被换了。
而楚玉书站在这儿,其目标岂不是……
宁胧月宁思潼相看一眼,仅一眼,宁思潼吓得低下了头。
完了,这下完了。
宁胧月是知道楚玉书模样的,如今看到陈柯,怕是忍不住要把事情抖出来了。
宁思潼低着头,颤着,藏在袖子里的手都在抖,还是翠果稳住了她。
“王妃莫急,此事还未确定,二小姐应该不会轻举妄动,毕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就算二小姐再不喜欢您,也不敢拿自家娘亲做赌注。”
两人强装镇定的模样落入宁胧月眼中,她神色都沉了。
看宁思潼这脸色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