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小姐接下这脏活累活是作甚。
忙得跟个狗一样,连一声称赞都没有。
这不,这边一家人在这儿其乐融融喝着茶,她还要在厨房里忙着做明天的寿桃。
想着,小丫头只觉一口气堵在胸口,就连放东西,手脚都不由的重了些。
托盘砸在石桌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陈氏当即皱起眉,宁思潼察觉不对,当即瞪向楚燕。
“怎么做事的,一点规矩都不懂吗,敢在夫人面前,如此不知轻重,来人,拖下去卸了她的手!”
楚燕吓得脸色苍白,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王妃恕罪,大长公主恕罪!”
宁思潼正眼都没落下过,“还愣着干什么,拖下去!”
“以本王看,不必了吧。”
眼瞅着两个家丁就要将楚燕架走,端坐在一旁喝着茶的谢辞清总算开了口。
“不过是一点小事而已,何必动用如此大刑,若是传出去,恐怕别人还以为靖王府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更何况,母亲才理完佛回来,见不得血腥,便罚点俸钱吧。”
“青儿说的对,思潼啊,你这处理就有些不对了。
这丫头到抵是普通的丫头,还是你从娘家带回来的丫头,做错些事儿而已,怎能罚得如此重呢?
身体发肤取之父母,一点小错便见了血腥,日后谁人敢在咱家当差!”
“母亲教训的是。”宁思潼被说的红了脸,心里蓄满了委屈。
好歹也是帮陈氏出气,怎说的她像是犯了啥大错似的。
更何况她在家也是这样的呀,有何不对?
看出宁思潼心里不满,陈氏话音一变,当即安抚。
“不过也是,忙这么些日子,应该是累了吧,否则也不会犯这样小的错误。
再忍忍吧,明天之后,一切就过去了,到时候,娘亲允你和青儿出游,让你们好好的解解乏。”
“谢谢娘亲。”
宁思潼欢愉,谢辞清却并无半点反应。
瞧着两人都要商议后续出游之事了,谢辞清抬手将糕点递了过去。
“日后的事可日后再说,趁茶点还新鲜,尝尝吧。”
“瞧瞧,让你们两人出游,你这相公还害羞了,真是不经逗。”
陈氏调侃着,转头便咬了一口糕点。
嗯,入口清甜,茶香四溢,只是细品,这里面怎会有熟悉的味道。
陈氏眸色一定,“谁做的这个?”
女人面色严肃,眉眼深深,眼看不是什么好兆头,宁思潼赶忙跪地,“还请娘亲息怒,此物是妾身妹妹所做,惊扰到你了,还请见谅。”
“把人叫上了来!”
“啊?”
“本宫说把人叫上了!”
“好。”
不多时,宁胧月提裙而来。
面对空前寂静的场面,她像是早有预料般,没半点害怕,反倒是规矩地行了个礼。
陈氏坐在主位上细细的打量着,未等开口,就听宁思潼一声怒吼,“你个不成器的,做什么呢,竟拿这么个东西应付我们,你那做菜的能耐呢?跑哪儿去了!”
宁思潼目无旁人的训斥着,那声音如同河东狮吼。
陈氏看着,只觉心头一顿。
宁思潼此举哪有之前测试那般温婉。
如此做派简直跟街头卖 肉大汉无任何区别。
在一起一年,她怎么没看出宁思潼有这般模样?
难不成对方特意隐瞒,就是想要留在王府。
宁思潼凶悍,陈氏并非不能包容,可一想到对方有可能是刻意隐瞒,原有的好感便一扫而空。
“叽叽喳喳的干什么呢,越发没有规矩了,本宫还没问呢,你说什么话!”
忍无可忍,陈氏冷声呵斥道,宁思潼闻之连后退半步。
期间,她求助般的看向谢辞清,而对方就像是没看到般,连个目光都没落下来。
“姑娘,你可知道本宫叫你来,所为何事?”
“奴婢不知,还请夫人明示。”
相比起宁思潼的闹腾,宁胧月显然乖顺的多。
想起之前,宁胧月曾为谢辞清和宁思潼挡过刀,陈氏言语也温柔了许多。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你为何在这糕点里加入龙葵草?”
“龙葵草那不是有毒之物吗?宁胧月,你存的什么心思,你是想杀了我们吗?”
宁思潼一蹦三丈高。
她一边说一边打量着自己,生怕下一秒,自己会倒下。
这咋呼的样子,引的陈氏更不满了。
她眉头都拧成了麻花。
这真是他认识的宁思潼吗,怎么如此不守规矩。
张口闭口便是杀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