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宁思潼不免想起楚玉书。
那个男人可从来不会这么对她。
别说是胸口疼,但凡她说一句疼,那男人都会哄她许久,又怎会像谢辞清这般无趣。
一时间,宁思潼欲望全无。
等众人回到王府,已经是半夜。
待到大家安顿好时,侍寝的消息已经传了过来。
宁思潼怒气冲冲的冷哼:“车上一副生人勿进,正正经经的模样,下了车就变成禽兽,无端做出这一出,有意思吗?”
翠果虽不知车上发生了什么,可听到宁思潼这么骂谢辞清,她还是上前劝了劝。
“王妃慎言呀,对面说什么也是王爷,无论他做了什么事儿让你生气,你都得憋着,祸从口出,你可别口无遮拦啊。”
“哼。”
道理是听进去了,但宁思潼心里还是不服。
不过不骂人已算是很不错的了,翠果欣慰的安抚道:
“行了,既然王爷命令已经下下来了,那我们还是更衣准备吧。”
“不必了。”
翠果还没把衣服拿过来,宁思潼就冷冷的拒绝。
“让我憋着气跟那样的人睡在一起,我可做不到,你让宁胧月去吧。”
“那怎么行,你可是王妃……”
“王妃又如何,这些事不都是宁胧月做的吗,眼下天色已晚,让宁胧月提个灯笼过去,我倒想看看,他这般无趣的人,宁胧月如何伺候得住!”
翠果还想说什么,可看着宁思潼一副心意已决的样子,她也只能摇头,退了出去。
宁胧月无奈,她已经许久未睡个安稳觉了,他们就不能饶他一天吗?
心里埋怨着,宁胧月还是老老实实收拾东西,跟着翠果。
“姑娘,今日,王妃和王爷好似发生了口角,夜里,王爷怕是无趣些了,你可要多多担待。”
灯笼暖黄的光在黑夜中忽明忽闪,听着翠果的话,宁胧月点点头。
很快,两人就来到熟悉的房间。
房间大门紧闭着,透过那薄如蝉翼的窗纸,女人依稀可以看到屋内男子坐在桌边忙着公务的样子。
他像是写着什么,拿着笔的手在空中肆意挥洒着,没一会儿小而方的折子便被处理好,放到了一旁。
宁胧月本不想打扰这般认真,可耐不住翠果的催促,她只能进屋。
随着熟悉的竹香传着鼻尖,谢辞清不用抬头便知道来的人是宁胧月。
轻抿的嘴角勾了勾,许久,他才淡淡说出一句,“先上床歇着吧,我忙完便来。”
宁胧月点头,将灯笼熄灭放在一旁,侧身便坐到床边。
烛火跳动下,宁胧月不由得想到最近发生的事,楚玉书还活着,那他极有可能还会跟宁思潼联系。
这事儿她要不要直接跟谢辞清挑明?
还有刀剑之事,是关于四皇子的。这其中蹊跷甚多,要不要借助谢辞清的力量调查?
她静静的想着,脑袋越来越沉,视线越来越模糊。
直到上眼皮搭住下眼皮,她整个往前倒。
突然,一双手抬住了她的下巴。
身体的悬空加下巴的痛感,让宁胧月下意识睁开眼。
当看着自己半躺在谢辞清怀里时,她像弹簧般跳了起来。
“王爷息怒,妾身不是故意的,妾身只是……”
“困了,就休息吧。”
话音还未落,谢辞清温柔的声音就钻入耳中。
“本王一时半会儿还忙不完,你先歇息吧。”
“没事的,妾身不困,妾身留下来帮你。”
说着,宁胧月就要起身研墨。
谢辞清一把拽住了她的手。
宁胧月的手腕细细的,落在他掌心里,就像一根随时可以扳断的藕,他连力气都不敢施。
眼瞅着小丫头都快站不稳了,谢辞清眸光一凝,一个横抱直接将其抱了起来。
“王爷!”
宁胧月吓的惊呼,反手搂住谢辞清的脖子。
那细腻的手臂在脖间留下温润之感,谢辞清只觉心头一股热起,身下某处也微微起了反应。
该死。
他暗骂一声。
这小丫头到底有什么魔力?
明明宁思潼三十六计皆施,他都能坐怀不乱。
可为何受不了她一击?
生怕下一秒会忍不住。
宁胧月连忙将人放到床上,并用蚕被牢牢将其裹住。
“行了,本王让你睡你就睡。本王还有事处理,便不多留了。”
说罢,谢辞清拉下了帷幔。将屋内唯二的两盏灯吹的只剩一盏。
屋内光芒又暗了一分。
宁胧月透过纱幔看着那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