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谣言不可信,但秋月毕竟是谢辞清身边唯一的女子,就算看在对方服侍谢辞清的份上,她也得对其客客气气。
更何况宁思潼和秋月不对付,若能看着宁思潼拖着伤跟秋月道歉,也不失为一道风景。
“不必了。秋月并非你想的那么重要。”
“嗯?”
不是为何?
瞧着小丫头这般,他总担心对方会误会什么,下意识的多说几句。
听到对方嗯的瞬间,他只觉得脸上烧的慌,连用咳嗽掩盖。
胸口剧烈的上下浮动,瞬间拉扯到皮肉。
感知到伤口疼痛,男人眉头都皱在了一块儿。
“怎么了?可是弄到伤口了?”
宁胧月瞧着,连用左手轻抚着男人的胸膛。
左臂的晃动,引出左肩的疼。
不动声色的呼出一口气,她连转过身,从一旁的盆里拧了一张温帕子来。
“郎君,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这伤如此严重,怕是要注意注意才行,来,把纱布拆开,妾身看看伤口。”
藕般粉嫩的手在胸膛上游走着,发凉的指尖抚过肌肤的瞬间,男人只觉得浑身都紧绷起来。
身体某处在隐隐燃烧,眼看欲火就要喷发出来。
他抬手攥住宁胧月的手腕。
“郎君?”
腕上的掌心,烫的如火在烧。
宁胧月反手将右手搭在男人手背上,低声柔问道:“郎君,你怎么了?”
女人的脸近入咫尺,那如月光般闪亮的眸子,似明星,似柔水,更似沁入心中的一抹甜。
仅是看着,谢辞清便觉喉咙发紧。
抓着手腕的手下意识收紧,就在身子本能的向前靠时,一抹嫣红撞进眼中。
那是从左肩透出来的一抹红。
恍若红莲,在青色衣裳上格外刺眼。
那是她的伤口吗?
见她高兴,竟忘了她是负伤而来。
蠢蠢欲动的亲近之想被强压下来,男人深吸一口气,缓了许久,才吐出一句。
“你肩膀怎么了?”
肩膀?
宁胧月低头。
当红色映入眼帘,她下意识遮掩。
可不到片刻,她又松开遮掩的手。
遮住干什么?
她答应宁思潼过来,不就是让谢辞清看清她的身份吗?
想到这儿,宁胧月面色都变得从容起来。
她不慌不忙的将左边发丝撇到右边,然后将左边衣衫褪下。
片刻不到,被鲜血染红的绷带就立在谢辞清眼中。
“妾身照顾不周,还请郎君见谅。只是前些日子遭逢劫难,妾身也难逃一伤,还请郎君看在妾身伤势严重的份上,不与妾身计较。”
谢辞清目光幽深的打量着宁胧月。
这女人真是大胆啊!
堂而皇之的在他眼前露出伤口,岂不是明晃晃的告诉他身份?
如此胆大行径,她就不怕惹火上身吗?
宁胧月低垂着头,看不清任何表情。
谢辞清沉思片刻,顿时顺着女人话说,“受伤,本王怎么没听底下的人说你受伤了?
还有你这受伤的位置,若是本王没记错的话,你妹妹当初意外受伤便是在这儿,而你同样如此,岂不是……”
话音未落,男人便朝着宁胧月靠去。
两人的呼吸越来越近,闻到男人手上的药香就要靠近面纱,宁胧月连闭上了眼。
揭开吧,只要揭开,一切真相大白。
就在指尖触碰到面纱的瞬间,门外传来秋月低沉的声音。
“王爷,锦二回来了,说有事禀报。”
宁胧月没料到会来人,水汪汪的眼睛全是迷茫。
罢了,眼下揭露身份怕是不是时候,既然上天拦着他,那便装装傻吧。
谢辞清沉了沉眸子,抬手揉了揉宁胧月的头,温声道:“在屋里待着,本王出去看看。”
宁胧月依稀记得谢辞清身边是有暗卫的。
之前来的锦一算一个,这锦二又是一个。
能在深夜拜访,想必事情紧急。
虽不愿他离开,宁胧月还是侧过身,点了点头。
谢辞清出门,夜风灌入屋内。
盈盈月光下,宁胧月侧脸倒映在秋月眼中。
她微微一愣。
好美的人呐!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都不足以形容。
她很难想象,如此模样竟是与她相争之人的。
“愣着作何?走吧。”
偏屋,锦二开口就是重磅消息。
“王爷,刺杀的事情已已有眉目,幕后黑手就是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