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男人惜字如金。
秋月听着,眉头都皱紧了。
是她的错觉吗?
王爷看着,似乎并不喜王妃。
可他们不是已有夫妻之实了吗?
她是跟着王爷一起长大的,自认对王爷的品性有所了解。
王爷向来不近女色,只要近了,便是他心尖之人。
可今日,对王妃这般,是何意?
以为是自己说的不清楚,秋月又强调了一遍,“不让王妃进,一次,二次还好说,可次数多了,怕就要引起怀疑了。
奴婢斗胆提醒王爷一句,王爷既然与王妃已是一体,恐不能将其拒之门外,还请王爷三思。”
啪!
原在谢辞清手上的匕首不知何时插入前方的红色梨木桌中。
锋利的刀刃入木三分,看的秋月整个心都揪起来,全然不知自己哪里出错。
她只能迅速下跪,回复一句,“奴婢多嘴,王爷息怒。”
而坐在高位上的谢辞清,仍旧一言不发。
此事,确实烦人。
为了揪出几次三番对自己下手的人,谢辞清在昨日刺杀中故作受伤。
只是敌人还没引出来呢,自家屋里的就先慌了。
要是就这么敷衍的应付下去,宁思潼没准真会闹出什么事儿来。
难道真的要让她进屋照顾吗?
男人本能的抗拒。
让她进,倒不如让那小丫头进。
想起那小丫头,谢辞清胸更闷了。
那丫头的心是石头做的吧?
知她受伤,他将最好的院医送过去。
自己都在床上躺了这么久了,也不见那丫头过来问问。
她当真是不在意他死活?
想到这儿,谢辞清只觉得胸口闷着一块石头。沉闷许久,他才哼哼声,“如此小事何必三思,去告诉他们,今晚就过来伺候着。”
……
月镜阁。
宁思潼去玉清阁被赶出来的消息最先到宁胧月耳中。
今日,是她换院子的日子。
前些日子回门,谢辞清听闻她需要王府的风水宝地养着,便把月镜阁给她。
她和宁思潼本是不愿意,只是父亲已经把谎扯出去了,他们只能配合把谎圆过来。
而宁思潼的消息,就是她在搬院的途中听到的。
丫鬟们笑声轻轻,“真不知这王妃怎么想的?怎么会在这个时候与秋月姐姐反着干,难道她不知道秋月姐姐嘴皮有多厉害吗?这下定是被骂个狗吃屎吧。”
“那你就说错了,王妃没有被骂个狗吃屎,但比狗吃屎还要严重。”
左边边的丫头说着,小心翼翼的凑到右边丫头耳旁嘀咕了什么,右边丫头当即笑出了声。
“什么?秋叶姐姐竟说王妃急迫,这不等同于说她欲求不满……”
“嘘,小声点!这宁二小姐还在旁边听着呢,可别让她听到什么风吹扰动。”
两个丫头手拉着手,窃窃私语。
他们以为自己说的声音小,无人能听,却不知他们的话语早已落入宁胧月中。
女人眉头紧锁。
为何事情和她想象中的有些不同?
上一世,宁思潼拜见顺利就进屋了,怎么今日就被轰出来了呢?
这会儿她已到达新院,将手里仅剩的银子打发了两个丫头后。
她才去屋子里拿起纸笔,分析起来。
虽然不知宁思潼为什么会被轰出来,不过眼下来看,此等情况,对她来说无疑是有利的。
她是替身,平日是无法接触谢辞清的。
没有接触,自然产生不了情谊。
而这会儿谢辞清阻止宁思潼靠近,那便代表宁思潼也无法诱惑谢辞清。
只要宁思潼和谢辞清不见面,两人感情就不会有增进的机会,若在此刻,她能想办法接近谢辞清,并让其注意力放在她身上,那姐夫变成丈夫,并非不可能。
只是,谢辞清和宁思潼毕竟是正经夫妻,他们不可能一直不见面。
“不好了,小姐,大小姐去见王爷了,王爷刚刚吩咐大小姐晚上过去伺候。”
啪嗒——
藕白色的指节微微一颤,蘸着墨水的笔一点落在宣纸上,娟美的字顿时便一片漆黑污染。
她就知道两人不会不见面。
只是她想过他们会见面,可没想过他们会这么早见面。
宁胧月愣了好一会儿,感觉到外面脚步声越来越近,她才将写满字的信纸烧毁。
直到确保桌面什么都没有留下,她才稳了心神,走出去。
楚燕上气不接下气的迎面跑来,“小姐,怎么办呀,王爷吩咐大小姐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