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清的动作一顿，神情变得僵硬：“爸……”
云成新将她打量了一番，笑了起来：“现在出门，是准备做什么去？”
林清清不太想告诉他，只是随便糊弄了几句：“我出去跟朋友吃个饭。”
可是云成新早就把她给看透了，冷笑了笑道：“吃饭？是去医院吃饭？想去看望程之衍，直说就是，我又不会拦着你。”
经过了上次和董川订婚的事情，让林清清对他厌恶至极，所以对他的话警惕心很强。
被他猜到目的，林清清也没有反驳，只是沉默着，想看看他接下来准备做什么。
“新闻上都说，程之衍住在icu里，快要死了，你正好也过去帮我看看，是不是真的。”云成新笑眯眯地道。
林清清就知道他有所意图，笑了笑道：“他出车祸的事情，应该是你找人做的吧？就算程之衍死了，他家里人可是不会放过查找真相的。”
她和程家人打过很多次的交道，就算是自己再怎么放低姿态，也不会受到程之衍父母的半分喜爱，这些人都和程之衍一样，是个骨子里冷血的人！
而云成新并未理会这句话，只是提醒道：“你只要确保程之衍能死，其他的用不着你来操心，你还是我云家的女儿，好好想办法能嫁到江家，我会给你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
林清清冷笑着，说到底，他还不是想要将自己换了卖钱嘛。
不过这也没关系，真要比较起来，祁妄的这个选择也不错。
她嘴角上扬：“那就希望一切都能成真。”
医院的病房里，沈星晚刚吃了家里送来的饭菜，坐在桌前正看着工作邮件，而旁边的病床上，则是空空的。
而没多久，齐然找了过来，小声通知：“太太，林清清小姐过来了，说是要探望程总。”
沈星晚合上了电脑：“他那边检查做完了吗？”
齐然笑着道：“已经做完了，刚将程总送到了那边的重症监护室，林小姐这时候来得刚好。”
沈星晚满意地笑了笑：“你先过去吧，让保镖多拦一会儿她，我等会儿就去。”
十分钟之后，沈星晚才赶去那边，经过医院长长的走廊，干净反光的玻璃照出她此刻的模样，惨白的面孔，猩红的眼尾，看上去像是刚哭过一场。
沈星晚看了一眼玻璃倒映的自己，很满意现在自己化妆的手法了。
往前再走，就看见了被保镖拦住的林清清，她显然对这种态度很不满意，一脸的怒意，见沈星晚走来，便忍不住大喊起来。
“沈星晚，你是什么意思？现在之衍变成这个样子，你拦着人不让人去看望，是什么居心？”
沈星晚走到她的面前，有几个保镖挡在林清清的面前，她也冲不过来。
她冷笑一声：“是什么居心？我倒是想问问你们云家，一心想要抢垚湾项目，这个时候来看望，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吧？”
林清清的神色微微变，但很快恢复如常：“项目都是生意上的事，我从未过问，虽然我和之衍早就分手了，但作为朋友，他都这样了，我来看看有什么错？”
话说完，她又细细打量着沈星晚的神态和表情，更加确信，外面报道的那些新闻，不是假的。
于是，林清清声泪俱下，可怜兮兮的模样：“沈星晚，之前我是对你做了一些错事，我向你道歉，但之衍已经这个样子了，求你让我去看看他吧。”
沈星晚沉默着。
她看了林清清几秒钟，最后还是向旁边的保镖伸手示意，让他们把林清清放了。
“我可以让你去看望之衍，就当是……你们的最后一面了。”
林清清一怔，虽然早就预料到，程之衍的情况会是如此，但听到这种话，也不由得心头一震：“真的没救了吗？”
沈星晚没直面回答：“你去看看就知道了，现在人在icu里，只有医生能进去，你就在外面看看吧。”
林清清只能到走到病房外的玻璃前，朝里看去。
icu里满是高端医学设备，冰冷的灯光和环境，而她熟悉的那个人，就躺在那里，像是没了呼吸一样，他这次真的要死了……
林清清驻足几分钟，心情格外复杂。
不过……如果程之衍真的死了，对她现在而言，只会有好处，只有云成新高兴了，他们姐弟和母亲，才在云家有好日子过。
她仰着头，擦干眼泪：“既然已经这样了，祝他……早日康复。”
林清清没多说什么，转头就走了。
齐然一直在旁边看着，终于是忍不住笑，到了沈星晚的身边：“看来太太是知道他们今天会来？”
沈星晚笑了笑：“我也不知道林清清今天会来，这不主要是演戏给媒体看的吗？”
不过光靠林清清，这还是不够。
她转头对齐然道：“你给老宅那边打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