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竺娜迦,荒漠的明珠,宏伟的城墙上挂满了天竺娜迦各地的鲜花,远方前来的商人与旅客都会在其城墙下驻足,失神,忘了时间,也忘了目的。因为它太美丽了,无尽荒漠里的那抹鲜绿,让无数人只觉得能待在其身边就好了,故它亦被称为鲜花之城。只是这时候城墙上的花已经被近几日的破坏被摧残的差不多了,但依然无法改变它的美丽,远方的鲜花草地,天际的黄昏落日,就算破碎却依然凄美。
……
“处理干净了?”那罗延冷漠地问道。
“处理干净了大人。”哈奴曼恭敬地回答道。就连最后夏尔巴烧焦的尸体也被哈奴曼带了回来。现在的他面对那罗延则是更加的小心谨慎,对面之人的心机和手段已经让他感到了深深的害怕与畏惧。在这场权力斗争中,不存在所谓的螳螂或黄雀,只有那罗延站在最高处,将天竺娜迦里的一切阴谋诡计都俯视在眼里,一边嘲弄下面的人如同幼儿,一边在最关键的节点毫不留情的挥下屠刀。
他算计了一切,这场游戏里所有人在他的操控下都显得毫无抵抗力。
多日前,他醒来之时,那罗延早已经醒了,那罗延冷漠地注视着他,他立马跪地,请求那罗延的责罚,但那罗延并没有对于他实施什么严惩,甚至连楞伽山发生的事儿也是只字不提,只是面无表情的交代了任务:
激发他的野性,剪掉他的羽毛,束缚他的双脚,于自缚的牢笼中听他歌唱。
哈奴曼也敏锐地察觉到那罗延发生了某种特殊的变化,仿佛变成了一个截然不同的存在。以前那罗延虽然也是极其高傲的人,但曾经也会有着情绪波动,不论是愤怒,还是阴翳,而现在却像是一个冷漠至极、毫无感情色彩的个体。如今的那罗延所做出的每一个安排都不带丝毫情感因素,而可怕的是所有事情的发展似乎都在顺应着他的意愿,这种感觉让人不禁心生寒意。
更确切地说,现在的那罗延已经不再像一个凡人,反而更接近于神明。哈奴曼清晰地感受到了那罗延语气中的那份冷若冰霜,那种冷漠仿佛能够穿透骨髓。
因此也并不存在什么西王城的援军,因为乌代早已经被哈奴曼杀了,他醒来的那天刚好是天竺娜迦刚开始暴乱的时候,他被吩咐做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去西王城的路上解决乌代,他现在都还记得乌代死之前那不可置信的表情,一个城主副手,居然敢对他阿瑞斯角斗场的人动手,他那引以为傲的赤铜面具被切成两半,赤色长袍上也布满血污,被烈火灼烧,黄沙倾没了他最后的遗体。
乌代,从一个阿瑞斯角斗场最底层做起,由于卧底切比雪夫家族,成为古斯塔洛的影子受到阿瑞斯角斗场的奖赏,而升为区域负责人之一,他本野心勃勃地准备一步一步地往上爬,往上爬,获得角斗场的真神赐福,成为巡查令使。却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死在这自己正眼都不会看的城主副手的手上,如果究其原因,在哈奴曼的视角里只是因为他的愚蠢,被当成枪使了而不自知,而且作为愚蠢者使用的棋子,注定了他早早下场的结局。
“做的很好,将所有被抓走的居民、商人、旅者全部安顿好,承诺城主府会弥补一切损失。还有你就是副城主了,以及把三大家族的奴隶全部整理清楚,交一份名单给阿瑞斯角斗场,将影响降到最小。”那罗延淡淡道,又似乎想起了什么,蹙眉道:“派人去西王城,报告最天竺娜迦的最新情况,就说天竺娜迦的暴乱已经解决,并将夏尔巴与三大奴隶主的计划也全部交待清楚,我不希望会有什么巡查令使来这里。”
“属下遵命。”哈奴曼立马跪地道。此时的那罗延却又给回了他以前熟悉的感觉,那个更像凡人的城主,说话间有着自己的考量,而不是那种于屹立于万物之顶,独断天下的语气了。
本来那罗延想对付三大奴隶主,独揽奴隶贸易,只是时间的问题,差个足够合适的理由对他们进行清算,这三大家族里除了古德尔家族是外来的,其他两人的祖先都是最初来建设天竺娜迦的那一批人,虽然三大奴隶主早已不满足现在的利益,而且心怀祸水,但奴隶产业是天竺娜迦的支柱产业之一,如果直接动手,不少人就会猜测其中的利害关系了。他希望的可是在天竺娜迦居民的眼里,他一直是那伟大的城主。
在楞伽山时,虽然那位神秘人并没有实际上攻击到他,但是那人释放地极寒气息,却也对他造成了不小伤害,如果不是大圣者给他体内留下的保命印记,那轮拥有着万千之手的烈阳,他可能那天就真如夏尔巴所愿,留在楞伽山了,只是他也没想到楞伽山会被一场山火给融化,后面他也回去看过,地上遗留着部分特殊气息,那种气息不同于神之力,比神之力更强,隐隐有着封印的味道,以至于他不敢深入调查。根据他已有的判断,楞伽山的所在之地,将永远成为一片荒漠……
而他也发现自己的身体出了大问题,除了难以消除的极寒之气外,自己的意识总是模糊,有时候他明明有着很清楚的意识,却总感觉他不是他了,他明明操控着身体,所说之话,所行之事也皆在他的意愿之中,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