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
“怀王疯了!”
当众欺辱,北祁开国以来头一回!
文武百官纷纷捂住眼睛,惊恐地倒抽口气。
就连一直帮怀王说话的大臣也不敢再言语,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低着头掩面喃喃:“疯了!疯了!失策!我失策了!”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詹霁月,本王今日彻底毁了,多年来所有的筹谋全部毁于一旦!在我被父皇丢弃之前,我必须要得到你!你毁了我,我也要毁了你!”
沈淮序大手一挥,扯开了狐狸毛,掌心裹住了她的肩头,光滑圆润,双眼泛出令人心悸的侵略性。
咽了咽口水,露出一抹笑,“詹霁月,当众被本王吃了,你觉得还有谁愿意娶你!”
油腻恶臭的气味喷洒在她的脸上,詹霁月从骨子里发出厌恶,双手紧紧握住,掌心的一根银针差点就露了出来。
差一点!
再等一会!
“詹霁月,做本王的禁脔吧!哈哈哈!”
衣袍掀开,沈淮序骤然将詹霁月压下。
就是这一刻!
“啊!”
银针冒着寒光刺入他的肩膀,膝盖朝着他的下方狠狠踢过去。
“嘭!”
犀利的内息赫然出手,刹那,沈淮序被打在地上,吐出鲜血。
詹霁月看向门外,那股内息是……
“啊!”
尖锐的痛苦嚎叫响彻云霄,沈淮序惯来傲气的脸登时扭曲起来,大口喘着粗气,竟是猩红着眼睛从地上爬起来,望着地上半人高的石头,猛地抬起来
“沈淮序!还不快给朕退下!”
皇帝脸色阴沉的可怕,从龙椅上起身,一直护着沈淮序的大臣惊恐地瞪大眼睛,眼球几乎要爆炸。
“怀王!你要死别拉着我们一起死!你也想想你的妻儿!”
当着陛下的面行凶,他有几个胆子敢这么做!
詹霁月若是被他打死了,别说沈淮序的王爷位置,就连他们这些帮他说话的一群人也会被问罪!
“你们?妻儿?关本王什么事!本王只要她!”
沈淮序的双目染上雷电,兴奋的大喊,手里的石头狠狠朝詹霁月的脸砸了过去。
千钧一发之际,一双手伸到沈淮序的后背——猛地一推。
沈淮序骤然回头,不可思议的瞪着来人,咬牙切齿道:“詹知许!你做什么!”
“咚!”
巨大的石头砸到地面——四分五裂!
浓郁的灰骤然铺面,迷住了沈淮序和詹知许的眼睛。
“我做什么?你连我的身份都不顾,你想要娶长姐的心思已经尽人皆知,我的面子我的尊严全没了,你不要我,我为何要你!”
“陛下!儿媳作证!怀王勾结山匪要杀了长姐!我就是人证!”
“长姐!我是被怀王骗了,以为真的是你勾引他所以我才会想杀你!我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吧!”
詹知许美艳的面容狼狈的落下泪,跪在那碎开的石头上,一地的血。
“我能作证!长姐!爹!陛下!怀王不只是想要害长姐,他还想要借着江南受灾发财!”
詹知许凄厉的喊出来,百官脸色骤变,再顾不得怀王行事不妥,赶忙道:“区区侍妾,你胡言乱语什么!怀王行为无状,的确该罚!你说他想发财岂不胡说八道!谁人不知怀王府变卖财产给江南百姓筹集三百两银”
“方大人!三百两银子就能让怀王府为江南百姓散尽家财,你信吗?光是你每年送给怀王府的孝敬,都不止三百两!这一切都不过是怀王做给别人看想要名声的把戏!”
詹知许大声地开口,沈淮序跌跌撞撞的走过来,手掌紧紧握着,骨节“咯咯”作响,他能感觉到詹知许这是真的要他死!
“啪!”
一巴掌重重扇在詹知许的脸上,沈淮序浑身冒着惊天的煞气。
詹知许的脸瞬间红肿,原本就散乱的头发此刻更是凌乱不堪,喉咙溢出腥甜,鲜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淮序哥哥,你竟然对我下这么重的手!”
詹知许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流,咬着牙,厉声道:“既然如此,你也别怪我无情!陛下!妾身这里有所有账簿!这些年来朝中方大人为首每年都有人给怀王府送银子,还有这次江南受灾,怀王和江南知府的往来信件!他想让江南知府克扣赈灾银陷害二皇子,还想发财,想要借此机会和江南首富也就是长姐的外祖联系,让程家成为他的私人钱袋!陛下,怀王早有异心!”
詹知许颤抖的朝皇帝磕头,“所有的证据都在妾身床榻下,陛下若是不信,请御林军即刻前往!”
谁也没想到沈淮序的枕边人竟然会发作,沈淮序大脑登时“嗡”地一声,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