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她曾答应过太后要守着北祁,可最后,北祁搅的一团乱,她连自己的性命都没保住!
“淮序的事,自有国法!他想要你死你还留着他的命让他回京已经很好,哀家只听国法。”
太后闭了闭眼,语气很重。
沈淮序收买山匪意图偷袭,詹霁月便是在外将他打死了,死无对证,谁也不知情。
毕竟根本无人知晓沈淮序跟着他们去了江南!
陪着太后说了会话,詹霁月顺势握住了太后的手腕,太后瞧出她的意图,大大方方的伸出手交到她手里,低声道:“哀家没别的事,就是想到安乐睡不着!每年这时候太医都给哀家看,除了开一些药,没别的法子。”
“她们说的没错,哀家这是心病。”
松开手,詹霁月沉默不语。
太后身体康健,就是郁结于心,长此以往,血脉不通,会引发很多问题。
“安神香都对哀家没用了,算啦!这个月过了,哀家就好了!”
太后牵着詹霁月的手带她进了慈宁宫内殿,小木板床上,一个熟悉的身影躺在那,吧唧着嘴翻了个身。
“恒越!”
詹霁月刚朝他走过去,被太后拉住,“那孩子太困了,跟你们从江南经历这么多都没睡好过,再加上这么多年都没回京适应不了这里的水土,好不容易吃了点粥犯困,就让他睡吧。”
詹霁月赶忙屈膝,“多谢太后体恤,但恒越毕竟”
能在慈宁宫歇息,除了陛下皇后,再没有旁人!
何况詹恒越还是一个男孩!
有违宫规!
“尚未弱冠,还是个孩子,那木板床还是以前给安乐准备的,这么多年也没人睡,恒越像他外祖,外向活泼,哀家喜欢,让他享受享受安乐不曾享受的安逸。”
温热的手掌忽然抬起,詹霁月一惊,太后轻轻抚摸她的脸,一下又一下,满眼慈爱。
“真好。”
忽然的感慨,詹霁月愣住。
她看向太后,那双明显疲倦的黑瞳里倒映着她的脸,隐隐地含着怀念。
“太后,您怎么了?”
从回京开始,对她容貌感兴趣的人越来越多,也让她格外的恶寒。
太后摇了摇头,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轻轻笑了笑,“哀家年纪大了,总开始怀念过去。”
“你刚出生的时候,黑黑的一团,素儿都被吓哭,没想到如今长的这样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