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峰登时打了个激灵。
下瞬,他涨红了脸,呵斥道:“你这不孝女说的是什么话!若非你对知许下狠手,她又怎么会想要报复你!你们都是我的女儿,无论谁被治罪我都心疼!”
“詹霁月,你不要觉得爹不心疼你!谋害皇子是真,你打的怀王皮开肉绽也是真!你这样的性子我还能让你继续留在定安侯府,没有让你去庄子里修身养性,任由定安侯府做你的后盾,将整个定安侯府的生死都挂在你身上,已经是对你最大的疼爱!”
“怀王昨夜召见,爹去见了!难为怀王好记着爹对他的好,只要你认罪,他都能饶你一命!霁月,你见了陛下,老老实实的将自己的罪行说出来,要受罚该你一个人受罚,不要误了我们定安侯府上下这么多人的性命!”
詹恒峰重重的挥手,衣袖在空中发出尖锐的声音,詹霁月眯了眯眼,正欲开口,空中传来清冷孤傲的声线,缥缈之下带着无尽的冷意。
“本殿怎么不知今日父皇的论功行赏变成了对詹大小姐的审判?”
所有人登时齐刷刷回头,月白色的锦袍映入眼底,来人手中盘着乌黑的珠子,月色般醉人的眼眸淡然的朝詹恒峰看过去,宛若谪仙一般的面容超凡脱俗令人不敢亵渎。
詹霁月面色一暖,詹恒峰登时倒抽口气,颤声道:“二,殿下!”
他怎么来了?
他方才说什么?
陛下要论功行赏?
赏谁?
难道不是要为了怀王,将詹霁月召进宫,逼迫她认罪吗?!
“奴婢见过二殿下!您来,是为了接小姐吗?”
秋竹比谁都要激动,快步上前,朝沈明赫问道。
沈明赫弯了弯唇,极轻的点了头,朝詹霁月伸出手,目光淡漠的落在詹恒峰的身上,幽声道:“奉父皇口谕,为江南功臣詹霁月赏赐黄金千两,由本殿亲自带去宫中,再行封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