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让她稍等,我随后就来!”
胡正淡淡的开口,转头,身后空无一人。
“公子哎!”
叹了口气,胡正无奈的摇头,目光落在书架后,神色幽深,昏暗中缓缓开门,跟着捕快走了出去。
詹霁月迅速出来,靠在墙上听着外面的动静,迈步走了出去。
回头,看着大开的窗户,呼吸渐沉。
慕容川——不是个小角色!
“人呢?不是说在等我?”
刑部偏厅,胡正吹胡子瞪眼的看着手底下那些人,破口大骂。
一群捕快低着头,面面相视,纷纷摇头。
带她去看山匪尸体的捕快脸色一白,哑声道:“小的,小的带詹大小姐”
他的话音未落,詹霁月走了进来,打断了他的认罪,“詹霁月,见过大人。”
“你就是詹大小姐?”
胡正听到动静,也不骂人了,转身打量着詹霁月的脸,沉声问道。
詹霁月屈膝,行了一礼,压下眼底的情绪,淡淡道:“是。”
面前掠过一阵风,胡正一身官袍坐在高位上,阴沉沉的看着她,拿起惊堂木,重重敲在桌上。
“啪!”
所有人浑身一震,捕快们迅速站好,手里拿着棍子,面容严肃。
“詹大小姐,怀王殿下控告你在兖州将他打伤,污蔑他勾结山匪,祸害江南赈灾之事,你可认罪?”
詹霁月面上掠过阴霾,赫然冷笑,直起身,朝胡正看去,沉声道:“怀王欺我辱我,冒名顶替钦差大臣在江南收获好处,坑害百姓,这些,证人众多,大人不去江南实地调查,便问我是否认罪?”
“我倒也不是这个意思,怀王身份特殊,你送来的犯人全都服毒自尽,想要人证还需要从江南找,时间上恐怕要等。在此期间”
胡正态度软和了许多,眼看着准备让詹霁月留在刑部等江南有新的人证,文书忽然跑进来,凑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当真?”
胡正惊疑的看着文书,文书点头,“当真!二殿下的亲信和护国将军的亲信亲自来的,有他们二人作证,詹大小姐甚至还在天师府养伤,也有天师府众人作证,不似詹大小姐伤了怀王,倒像是怀王意图杀了詹大小姐,詹大小姐反击。”
“不是,我的意思是,一个女流之辈,能将怀王那么人高马大之人打成懂了,护国将军亲眼所见,必定是在身旁,打人的懂了懂了!”
胡正挥挥手,让文书退下,望向詹霁月,目光充满慈爱,“此事还需要再寻一些证据,虽说有几位贵人可作证,但怀王身份不一般方才文书也说了,那些山匪死因古怪,中的毒是什么我已经让大夫过来确定一遍,若是不能久放在口中隐藏的毒,刑部恐怕都要彻查,这件事,恐怕要花上不少时间!”
“詹大小姐,这段时间还请您不要轻易离开京城,你从江南赈灾回来,本舟车劳顿,还辛苦你跑来刑部,本官本想让你和怀王对峙,但不巧,怀王正在午休,不方便与你对峙!等过几日,本官再去定安侯府传召!”
这话,竟是下了逐客令!
刑部,要抓她,现在又逐她,当真莫名其妙!
今日所有事都透着古怪,詹霁月此时也来不及多想,敷衍的行了礼,转身准备离开,一道人影扑了过来,双目充血,双手挣扎的如同爪子一般朝詹霁月挥舞,“你这个贱人!你竟然真的要杀我!我可是你的亲妹妹!铁石心肠,你还是人吗!”
詹知许昔日美艳的脸此刻扭曲成一团,双眼凹陷,眉眼发黑,头发凌乱的散下来,身上的衣裳沾着血发着臭味,依旧是偷袭詹霁月时穿的那件衣服!
捂着口鼻,詹霁月讽刺的望着她,幽幽道:“既然你能杀我,我为何不能杀你?你既然铁石心肠,又为何希望我是菩萨心肠?”
上前走了一步,詹霁月捏住詹知许的下巴,微微用力,一字一句道:“我们是亲姐妹!当然,秉性相同!”
“你别嚣张!序哥哥就要被放出去,你这个坏女人一定会受到该有的惩罚!你知不知道谋害皇子是什么罪名!那可是死罪!”
詹知许想要掰开她的手,怎么使劲都掰不开,大吼大叫,詹霁月抚摸着她两边的头发,弯腰,凑在她耳边轻声道:“无妨,谋害皇子的罪名落实也好,二妹,这是诛九族的大罪,你便和我一起死吧。”
詹知许登时瞪大双眼,发髻上的珠钗掉满一地,不可置信的叫道:“凭什么!我是怀王妃,你找死是你的事,凭什么拉扯我!和我没有关系!是你,是你娘,是祖母那个老东西,是定安侯府全府要死,不是我!”
詹霁月不耐的收回手,拿起帕子仔细的擦了擦手指,漫不经心道:“你不是怀王妃,是妾。”
可通买卖的妾!
“你的卖身契我们可没有给怀王,讲道理,你属于定安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