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不经意间划过她的肌肤,詹霁月顿时战栗,一把按住他的胳膊,清冷的声音都在发颤,“做什么!”
“都说了,双休,疗伤!大小姐不会连这点都承受不住,不愿意帮我吧。”
低低的笑声从头顶传来,傅熠然的声线隐约带着可怜。
眼前浮现出他满后背的伤痕,詹霁月紧绷的身子舒缓了一些。
只是,疗伤罢了!
天师府的确存在着双休的功法,听闻结为道侣的两人在床第之间互换内息可以打通任督二脉,增强内息强度,提升武功。
罢了!
好人做到底!
该做的都已经做了,难道还怕这些吗!
詹霁月强迫自己接受傅熠然的靠近,咬着唇忍着不适,克制着身上传来的酥麻感,低声问道:“需要怎么做?”
总不能在水里欢好?
傅熠然瞧着她不情不愿的样子,收敛了笑意,魔瞳凉薄的瞧着她,低声道:“你若是不愿意,那便罢了吧!终究是我误会,以为你不会见死不救。”
见死不救?
詹霁月皱了皱眉,他此刻瞧着面色红润,不像是要死的样子!
何况,昨夜她明明已经从藏书阁中找到了克制丹药之毒的方法,熬了药又扎针疏散他体内的郁结,疏通内息在筋脉之中,他应当今日全身舒爽,虽说没有彻底解毒,但已经被压制毒素才对!
手指伸出来,试图按住他的脉搏,打探他的身体情况,那修长的手却松开了她的手,淡淡道:“既然大小姐不愿,我也不会强求,不过是失去了清白还落了一身伤罢了,大小姐若有事,还请回去吧。”
傅熠然这般说着,当真闭上眼眸,任由她离开的样子。
詹霁月心头一哽,一口气差点没憋住。
这人当真会倒打一耙!
昨日,究竟是谁占了谁的清白?
又是谁在她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坐在浴桶里?
现在倒是做出一副要放她走的模样,硬是将自己装成极其无辜的受害者模样,主动权交到她手里,她若是拒绝了或许真的能走,但是他这幅可怜兮兮的样子在那,搅的人心软心疼又歉疚。
“大将军当真是善于谋划的高手!”
詹霁月恨恨的瞪了他一眼,一张脸憋的通红。
本是他求着自己双休,现在倒成了她要求着他接受自己的帮助?
主动应允,同意和他欢好了?!
混蛋!
“大小姐,我会让你舒服的。”
傅熠然魔瞳发出笑意,轻叹口气,重新伸出手,握住她的一双手身子相贴在水中拥着她,下巴抵在她的脑袋上,指尖在她的手背打着圈,热气升腾中,他的呼吸在耳边放大。
薄唇带着凉气从她的后脑勺到脖颈一路顺着往下吸吮,墨发沾了水面往下滴着热水,青丝交缠,他的发丝甚至贴在了她的锁骨,詹霁月呼吸停滞,正欲说话,一股内息忽然传入她的体内。
温热的气息贯穿全身,连带着多日来不舒服的小腿和手腕都渐渐舒展,一股药香扑入鼻尖,詹霁月诧异的偏头,一瓶药粉洒进了水桶里,伤口接触到水面,忽然传来辣感,霸凛的面容在此刻变的异常柔和,竟是捏住她的伤口,小心渡气。
这不是双休!
詹霁月后知后觉——他这是给她疗伤!
“傅熠然,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不用陪着我再耗损内息!”
在他继续准备她渡气之时,詹霁月握住了他的手,声音里含着淡淡的谢意。
“昨夜照顾我辛苦的很,我惯来不欠人人情,难道我还在乎这点内息不成?”
傅熠然神色一如既往的倨傲,听出她的抗拒,眉头皱起川字,转眼,唇上又浮出笑意,瞧着他们之间亲密无间的模样,磁性的声音含着柔情,“这,算是这两日的嘉奖。”
嘉奖?
奖他个头!
“多谢!”
终究已经被他占了便宜,没道理不接受他的好意,自己身上有伤也的确不方便,何况回京后她还要面对沈淮序和詹知许的烂摊子,的确要照顾照顾自己!
见她已经坦然舒适的调整姿势等着自己伺候,傅熠然竟也没有不悦,眸中浮出淡淡的宠溺,动作柔和的连他自己都不敢置信。
她身上的外伤并不严重,只是出血比较吓人,内里又因为噬心蛊已经将身子亏空,所以想要治疗填补需要很大的力气。
傅熠然的手轻轻拂过她的后背,指尖擦过她的肌肤,詹霁月身子僵了僵,双腿动了动,双眼泛着红意,防止自己陷入这种诡异的情绪里,趴在浴桶边沿,声音轻轻地从喉咙里出来,“天师府的内功心法和武功容易学吗?逍遥宗和主门派的武功路数是否一样?”
她不曾在天师府学过任何武功,所谓的师傅也不过将她抓住作为威胁沈明赫的人质,因为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