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
周管家迟疑了一下,笑道:“金家自老主子病逝后,原本是金家老爷金泰管家,但金家少主金风实在天纵英才,等他弱冠后金老爷直接将整个金家交给他,自己和夫人游山玩水很少管事。”
“金家小主子金澈小小姐是熟识的,如今也成了北祁状元,金家双龙并进,当真光耀门楣。”
金家少主金风她略有耳闻,从很小开始他就展露超强的聪慧,过目不忘一目十行都不过是他最不值得一提的优点,十岁便随着金家出入商场,胜负不过弹指一挥间,从他插手金家生意,径直将金家版图朝西鲁扩张,江南之地说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也不为过,便是外祖都忍不住夸他是天生的商人。
金风不允许金家涉及朝堂,所以前世金澈帮沈淮序没有得到哪怕一点金家的好处,这也最终最大可能的保全了金家。
而外祖被她不知害成什么样!
“金家老太爷也是出了奇,几年前忽然病逝,所有人连他的棺椁都没看见,金家直接下葬,只是摆了宴席,全然一副给所有人一个交代的模样。”
周管家想起那天的事顿时也来了劲,忍不住和詹霁月八卦,“金家老太爷一共生了三个儿子,金老爷是长子,金老太爷病逝后金家由长子也就是金老爷管着,那几个弟弟竟然没有一个人反对,金老太爷丧事那几个儿子脸上连一点伤心都看不出来。”
周管家见詹霁月想听,双目顿时炯炯有神,压低声音道:“虽然每个人都在哭,但是老奴这辈子见过那么多人,他们是真心还是演戏老奴一眼就能看出来!与其说他们伤心不如说他们在气愤,那个金家的小老爷脸上鼻青脸肿,听说被金老爷打了一顿,向我们敬酒的时候那金家小老爷一脸不甘,还说以后金老爷一定会感谢他。”
“再后来,那金家小老爷被强行送去北祁边境,金老爷也不知道咋回事,放话若是金家小老爷不能看清楚自己身上流着哪国的血就不要回来。都是人家家事,老爷不让老奴探听太多,可惜了!”
周管家笑呵呵的带着詹霁月和秋竹上马车,詹霁月顺从的上了马车,听着周管家的话,抿了抿唇。
金老太爷金池,没死!
他去了西鲁南疆,像是要为了金家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从周管家说的话里听来,金老爷应当对此不知情!
或许正是怕金老太爷做的事会影响到金家,所以金老爷急急忙忙的替失踪的金老太爷办葬礼,完全在北祁隐去了金老太爷的行踪。
金老太爷如今已经回来了,多年不见,只是因为她坏了他在兖州的计划,暴露了他意图控制兖州的行为,就要不顾旧情杀了她!
“为何金爷爷回来第一时间不是回扬州,而是兖州?”
那里,究竟有什么!
冷不丁听到詹霁月说话,前面亲自驾马车的周管家紧张的回头,生怕漏听了多年未归的小主子的吩咐。
“什么兖州?小小姐去了兖州?听说那里粮食铺几个东家联合起来想要做空米粮哄抬物价让兖州百姓苦不堪言,是一家炒铺的东家出手,开仓放粮阻止了那几个东家坏了他们的计划,逼迫他们不得不正常价售卖让兖州恢复生机。”
“这事都传遍了江南,那东家是个有骨气又心怀大义有主见的人,兖州百姓都说要把那个东家供起来,听闻是个俊俏的小公子,那炒铺收了百家衣,这要是信佛的恐怕都要立地成佛!”
“小小姐若是对兖州有兴趣,过段时日老奴和老爷说一声,让您去兖州玩玩!对了,程家在兖州还有不少铺子,小姐的嫁妆里就有兖州的几家当铺,似乎嘿,也有一家炒铺!你说巧不巧!”
周管家心情好的不得了,仔细想着兖州有哪些好玩的,脑子里已经做足了带詹霁月去兖州小住的计划。
秋竹探出头来,骄傲的扬起了下巴,“周管家你说的不对!不是俊俏的小公子,是漂亮的小姑娘!”
“那帮助兖州恢复生机的,正是我家小姐!”
马车紧急停下,周管家瞪圆了一双眼睛不可思议的朝秋竹问道:“姑娘,你说什么?是谁?”
詹霁月回神,暗叫不好,还没来得及阻止,秋竹自豪的重复了一遍,“我家小姐!”
“小小姐!”
周管家惯来的慈祥温和的声音几乎瞬间破音,尖锐的冲进了詹霁月的耳膜。
“您怎么能做那么危险的事!那几个东家倒不算什么,可他们都不是善茬!他们看你一个小姑娘,要是对你使手段怎么办?”
周管家马都不想管了,着急忙慌的冲到车帘的前面,急的差点跺脚。
“不对!老奴听说那些人都被官府的人教训了一顿,兖州县令很快告老还乡,这是不是说明他们对你动手了?难怪啊!难怪二殿下忽然离开扬州,这是救您去了!”
“您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您要对付兖州那些人给家里传信啊!老奴亲自带人给您撑腰,那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