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在里面吗?这门怎么打不开了!”
秋竹的声音从外面响起,疑惑的拍着门。
詹霁月身上登时冒出冷汗,推开压着自己的男人的力度到了最大。
“唤我一声夫君,我便放过你。”
滚烫的唇在她的唇边轻咬,傅熠然含着低低的笑声吐出话音,语调比远古的钟声还要沉闷,听得人心慌,面红!
双眸染上雾气,詹霁月顿时不动了,咬着下唇不肯开口。
那张堪比魔王俊朗的脸庞缓缓靠近,指腹擦了擦她的唇瓣,瞧着她憋屈又不肯服输的小脸,瞳孔染上细碎的笑意。
小模样,真招人!
“现在不肯叫,终究有叫的那一日!”
薄唇在她的唇上贴了贴,身子忽然重重往下压,詹霁月惊呼,隔着衣裳,她都感觉到他的侵略性。
“小姐!你怎么了!快开门!”
秋竹听见里面的动静,赶忙拍门。
身上重量一轻,黑袍从地上拾起重新披在身上,被子被掀开,大口喘着气,恶狠狠瞪了傅熠然一眼,詹霁月回了一句,“没事!”
秋竹手里端着粥像个木头一样杵在门口,听到詹霁月回话紧绷的情绪方才缓和,还是不放心,又推了几次门。
“您一天都没吃什么东西,奴婢好不容易煮好的粥,您喝了好休息!”
秋竹吵醒了隔壁睡觉的金澈,睡眼惺忪的打开门,嗅着粥的味道走过来,口水都要流下来。
“秋竹姑娘,粥还有吗?我也想吃!”
秋竹点了点头,“厨房还有很多呢!奴婢煮的够所有人吃!”
金澈小鸡啄米一样的点头,漂亮的脸蛋红扑扑的,正准备下去,忽然折回来。
“不对啊!霁月姐姐怎么还不开门?她可不是舍得你在外面等这么久的人!”
起了疑心,金澈双手叉腰,犹豫了一会,嚎了一嗓子,“霁月姐姐,我可进来了啊!”
“吱呀!”
下瞬,眼前的门赫然打开。
碰了一鼻子灰!
“咳咳!姐,你开门倒是出点声音啊!”
金澈揉着鼻子,狠狠打了好几个喷嚏。
詹霁月不好意思的笑笑,回眸,房内已经没了那人的踪影,让他们进来。
“方才睡着了,做了噩梦。”
端起粥,詹霁月放在了金澈的面前。
“你该是饿了,多吃些。”
金澈对詹霁月从来都不客气,嘿嘿露出一抹笑,拿起汤勺就往嘴里塞。
秋竹见状,赶忙站起来,“奴婢再给您拿一碗!”
她绝对不会让小姐饿肚子!
“这些粮食若是走官道至少要花七日才能送到江南去,走小路穿过山头再经水路能缩短一半的日程,江南百姓可等不起了!”
“水路可不稳当,这些粮食要是不小心翻船掉进江里捞都捞不上来,再说爬山头必定遇见山匪,到时候粮食被抢走,这些大人到了江南也没用!走官道稳妥还能保证这些大人的安全!”
楼下争执声传过来,詹霁月皱了皱眉,和金澈对视一眼,走了出去。
“这是怎么了?”
林烽止迎面上楼,朝詹霁月和金澈颔首,沉声道:“殿下为马匹准备草料,顺便问了一些江南的情况。”
“这附近已经开始有逃灾的流民,捕快觉得时间紧迫,必须要尽快到达江南,但路程有千山万水,对我们的行程产生了分歧。”
詹霁月点了点头,抿唇道:“我也听到了一些,若是能有水路直线到达江南境内,必然比官道要快很多。”
“只是这些毕竟是粮食,水路唯有长江可走,若是不小心粮食翻下去,的确损失惨重。”
金澈端着碗走过来,眨了眨眼,“所以就需要动用江南本地的力量接应!目前我们带的粮食不多,走水路自然可以,但是正如刚才那捕快大哥所说,去水路之前我们还要爬山,我们有一整辆马车全是银子,这要是被山匪抢走,殿下恐怕要担责!”
这次沈明赫没有按照流程让抗灾银子一层一层下达到江南知府手里,而是全部提取出来自行送去,要是出了差错,朝廷里那些虎视眈眈的人会一口将他咬死!
“可惜我们只带了这几十个人,真的和山匪撞见,不定能护住多少!”
金澈长长的叹息,显然他不支持爬山。
“江南的百姓再急,恐怕也要等个几日!”
金澈话音刚落,强大的气息忽然涌来,众人齐齐看过去,只见一个人影从更高层缓步走来。
黑色镶金丝的锦袍狂妄的落到地面,霸凛的面容在昏暗的光线下透出威严的气息,一步步朝他们靠近,璀璨的眸光从詹霁月的脸上掠过,最终落在一层如月般静谧温和的男人身上。
扯了扯唇,居高临下的声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