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奈然瞪大了眼，然后没忍住笑了出来。
“你不能因为你不知道，就否认掉别人经历过的一切啊。”
裴寂皱眉。
江奈然抬手，把人往门外一推:“我要开会了。”
说完，她就把门关上了。
江奈然吐了口闷气，心情沉重的靠在了门框上。
她知道都过去了。
裴寂不是重生的人，他自然不知道上一世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是，她的心理阴影，怎么可能会完全抹杀掉？
午夜梦回的时候，她甚至都觉得那些疼痛还在。
像蚂蚁啃食着身上的每一寸神经，生不能生，死不能死。
她要怎么放下那段过去呢？
……
也许是裴寂逼的太紧了，江奈然又一次做噩梦了。
梦里，上一世的事不断重合。
她依然困在那个实验室里，不断地挣扎着，每一分钟都活在煎熬中。
以至于梦醒的时候，她还懵着。
感觉身边有人碰她，她吓了一跳，直接把人用力推开了。
很用力的一下，几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气，直接把人推摔在了地上。
“别碰我！”
她犀利的怒吼了一声。
裴寂坐在地上，沉默的摸了下胳膊上被她打疼的地方。
江奈然大口喘息着，看见地上坐着的人是谁后，脸色更加难看了。
裴寂站了起来，一脸冷淡的看着她:“你在怕我？”
江奈然没吭声，她紧紧的抱着被子，脸上都是冷汗。
“梦里我对你做了什么？我杀了你吗？”裴寂接着反问。
江奈然抿了下唇:“你出去。”
“江奈然……”
“出去！”
江奈然闭了下眼，眼眶都泛着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