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秦淮茹牵着两个年幼的孩子,缓缓地推开四合院家中那扇略显陈旧的大门时,屋内的景象映入眼帘——贾张氏正慵懒地斜倚在炕上,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门口处走进来的秦淮茹,脸上流露出明显的不满之色。只见她嘴巴一撇,没好气儿地嘟囔起来:“我说淮茹啊,你咋个回来得这般迟哟?我可都已经回家整整两日咯,你到底干啥去啦?为啥现在才回来啊?”
面对婆婆的质问,秦淮茹显得有些无奈,但还是耐着性子轻声解释道:“妈,您也晓得我娘家住得偏远些嘛,我自己一个人又要照看两个娃娃,实在不方便赶路呀。所以只能等我娘家兄弟有空闲的时候,托他送我们一程。这不,前几日他家头正好有点事情脱不开身,一直等到今儿个才有空,一有空立马就送我们回来啦。”说完这番话,秦淮茹轻轻叹了口气,似乎对于这样的情况早已习以为常。
听到这里,原本还紧绷着脸的贾张氏忽然神色一变,像是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急忙追问道:“那……那你娘家兄弟嘞?他有没有跟着一起来哇?”言语之中透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紧张情绪。原来,贾张氏之所以如此关心秦淮茹的兄弟是否一同前来,并非出于对亲戚的热情款待之意,而是生怕秦淮茹会邀请娘家人到家中做客,那样一来势必要破费不少粮食招待他们。毕竟,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里,每一粒粮食都是无比珍贵的。
见婆婆如此反应,秦淮茹不禁感到一阵好笑,但还是如实回答道:“妈,您放心吧,他没有跟过来哦。他仅仅是将我和孩子们送到可以乘坐公交车的地方后便转身离去了。后面的路,就是我独自领着俩娃搭乘公交车回来的哩。”说罢,秦淮茹微微摇了摇头,心中暗自感叹生活的不易与艰辛。
听秦淮茹说她兄弟没来,贾张氏原本紧绷着的脸瞬间松弛下来,如释重负般长长舒出一口气后,便再次懒洋洋地躺回炕上,嘴里嘟囔着:“那你快些将旭东这几日换下的脏衣裳都清洗干净喽,我这老寒腿啊,稍微一动就疼得厉害,实在没法下地干活儿咯。”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大大出乎贾张氏的预料。只见秦淮茹听完这番话后,并未像往常那样即刻起身去收拾衣物、着手洗衣之事,反倒是面露难色,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模样。
刚刚闭上眼睛打算小憩片刻的贾张氏察觉到屋内异常安静,竟毫无半点声响传出,心中不禁生出些许不满情绪来。于是乎,她只得再度睁开双眼,面带愠怒之色开口责备道:“淮茹呀,你咋个还杵在那儿不动弹呢?旭东积攒下恁么多脏衣服,要是再耽搁下去可就真没得穿的了!”言罢,贾张氏抬起头,目光直直落在秦淮茹身上,似要透过对方的神情洞察其内心真实想法一般,同时暗自纳闷儿这平日里一向温顺听话的儿媳妇今儿个究竟是犯了哪门子邪性,竟敢公然违抗自己这个做婆婆的旨意。
“妈,旭东的衣服待会儿我肯定会去洗的,但在此之前,我有桩事儿必须先跟您讲清楚才行!”秦淮茹满脸愁容,语气显得颇为踌躇不定。
“哦?什么事啊?”贾张氏闻言,脸上流露出浓厚的好奇心,紧盯着秦淮茹追问道。
“就是……妈,往后我娘家那边怕是不能再给咱家送粮食过来了。”秦淮茹咬咬牙,终于还是鼓起勇气将实情道出。
“什么?竟然敢不给咱们家送粮食了!你娘家可是一直耕种着属于你和那俩孩子的土地啊,给我们提供粮食难道不应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他们有什么资格随心所欲地决定给不给?哼,简直岂有此理!你赶紧去告诉你的娘家人,如果想要断了咱们家的口粮,那绝对不可能!”贾张氏气得暴跳如雷,怒发冲冠地吼道。
秦淮茹满脸疑惑地看着情绪激动的婆婆,小心翼翼地解释道:“妈,并非是我娘家不愿意给呀,实在是如今种地的方式已经发生了变化。现在的土地不再由个人单独耕种啦,而是统一归公社管理。每年收获完庄稼之后,都会按照每家每户参与劳作的实际情况来分配粮食呢。妈,关于这件事情,您真的一点都不清楚吗?这可是当初群众公社正式成立时就明确宣布过的规定呀。”
听到这里,贾张氏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秦淮茹,质问道:“什么!还有这种事儿?我咋从来都没听说过呢?你不会是故意编造谎言来欺骗我这个老婆子吧?那个所谓的群众公社成立的时候,我可没有亲自到场参与其中,我又怎会知晓这些细节呢?”她一边说着,一边流露出深深的怀疑之色,仿佛觉得秦淮茹在信口胡诌一般。
“这么大的事,你随便找人一问就知道,我怎么会骗您呢,难道舅舅就没跟你说吗?还是说这个政策只有我娘那边实行了,舅舅那边还没开始吗?”秦淮茹哭笑不得的说道。
“那等旭东回来,我让他出去打听一下,我告诉你秦淮茹,如果让我打听出来,没有你说的那个什么政策,你看我怎么收拾你。好了,赶紧给旭东洗衣服去吧。”说完贾张氏重新躺下去,闭上眼睛准备继续睡觉。其实不是贾张氏的娘家人没给她说,而是贾张氏回去的时候,每天除了去公社食堂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