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洗多久,龙霸兴示意自己洗好了,要穿衣物。
张旭东转身把一旁地下的带着满是污泥和血渍的衣物拿了出去。
他回来的时候龙霸兴已经穿好鞋裤,龙霸兴指着竹席上的一个羊脂玉瓶和纱布道:“帮我擦药裹伤。”
张旭东往床边走去,只见床上摆放着一个牛皮纸包裹的事物,心想:“那就是金色的书了。”边上还有一个洁白无瑕的只有两寸高的玉瓶,他伸手去拿玉瓶,眼睛却是盯着牛皮纸看。
龙霸兴催促道:“别磨唧了,快点!”
张旭东点点头,左手拿起玉瓶走近龙霸兴身旁,右手将玉瓶打开,一股异常清凉又芬芳的气息扑鼻而来。
他用一根棉签在瓶口挑了一点出来,药膏晶莹剔透,接着问道:“怎么敷药?”
龙霸兴回道:“剑伤处,在伤口外围一圈均匀涂抹,不要把药涂进伤口里了。掌伤处,只在掌印范围内均匀涂抹就可以了,这个药治不了内伤,只是清凉些,让我不那么痛罢了。”
张旭东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正当他伸手准备给龙霸兴涂药时,一股灼热之气从龙霸兴胸口掌印处传来。
他刚刚帮龙霸兴搓澡的时候还不觉得,这时方才知道原来这个掌印这么厉害,心道:“这大叔真够能忍的。”
擦完药,帮龙霸兴穿好衣服,张旭东也感觉自己身上也脏的不像样。
他跑出去从水井里打上来一桶清凉的冷水,放在石桌旁。又跑进自己的睡房,寻好干净衣物放在石桌上,站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就那么干净利索的脱光身上的衣服,拎起水桶照头就是一淋。
客房里的龙霸兴见此情形只是哈哈大笑,张旭东转头看见龙霸兴正在从窗户里看着他笑呢,他没管那么多,只觉得舒爽无比。
厨房张夫人听得笑声,出门一看是自己的儿子光着屁股在洗澡呢,红着脸道:“有客人在呢,没礼貌。”
张旭东没理老娘,只是跑到水井旁又打了一桶水上来,这次他没有像刚才那样照头淋水了,只是拿着一个葫芦瓢在桶里舀出水来仔细的洗了一下头发。
不一会儿功夫也算洗好了,他很快穿好衣服。
张夫人李婉君适时的喊道:“东东,饭菜好了,去叫大叔吃饭。”
张旭东跑进客房,只见龙霸兴一脸玩味的看着他:“你也不害臊啊。”
张旭东假装没有害羞,硬气的回道:“这有什么,我和村里的小伙伴经常到南边上游的水库里游泳。谁还不是脱了光光的了?不知道有多自在呢!”
龙霸兴调侃道:“有女伴吗?”
这下子张旭东止不住脸红了,说道:“那倒是没有,出去吃饭吧。”
两人出了客房,院内石桌上已经摆上了四菜一汤,一碗红烧的鸡肉,一砂锅新鲜的水煮鱼,一盘炒腊肉,还有一碟青菜,最后中间摆放的是一锅新鲜的肉丝瓜汤。
龙霸兴自成名以后再也没有吃过这样简单的饭菜了,但是在这偏远的山村有这样的伙食倒也算不错。
此时的龙霸兴两天没有吃饭,又是真元溃散,无法从天地中汲取灵气滋补自身,顿觉这桌饭菜是世上最美味的佳肴,肚子都咕咕的叫了起来。
这下子轮到张旭东哈哈大笑了。
张夫人从厨房里拿过碗筷出来,看见梳洗干净、穿戴整洁的龙霸兴,心想:“原来是如此英俊人物,刚刚我还以为他是什么叫花子又或者是劫径的强盗呢,倒是看走了眼。我那死去的丈夫都没有这位先生这么英武。”想到这里,眼睛也跟着一红,显然是想到了伤心的往事。
转头看着自己的儿子,心想:“我儿子将来长大后,肯定比这位先生更加的英俊,更加的潇洒。可是一辈子待在这个犄角旮旯里,又有谁去欣赏呢?”想到这里,脸上有了一丝骄傲,心中却有些郁郁。
龙霸兴看着张夫人的脸色,他人老成精,已经明了了七七八八。
张旭东年纪小,自然不懂这些。这时听他问道:“大叔,喝酒吗?”
龙霸兴摆了摆手:“受了内伤,一般的酒不能喝。”
张旭东嘿嘿一笑:“我喝一点。”
龙霸兴看走了眼,奇道:“你才多大,你还会喝酒?”
张旭东笑着说道:“我十一岁半了,我九岁的时候就会喝酒。奇了怪了,从九岁开始,我看到我爹喝酒,我也想喝。而且我越喝酒力气越大呢。”
龙霸兴没有搭话,一边吃着饭菜一边沉思。
张旭东跑到杂物房里拎出来一小坛子酒,但是起码也有两斤。他往自己身前的海碗里咚咚咚的倒了一大碗,怎么说也有半斤。只见他端起海碗,咕噜咕噜的不一会儿功夫就干了。
龙霸兴看着张旭东,心里琢磨着:“越喝酒力气越大,这倒是正常的,一般人清醒的时候不管做什么事都放不开手脚,被自己的筋骨束缚了潜在的力量。只有经过系统的训练才能发挥出本身的潜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