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地牢,一个婴儿被拴在地上。
“好白嫩的脸啊。”一脸玩味的男子拿刀缓缓走近了那名婴儿。
“噗嗤!”
是刀子划破血肉遗留下的声音。
男子脸上的笑意越发狰狞,“她竟然无一声哭嚎!真是个怪胎。”
手上的动作却未停。
画面拉近,原本白嫩的脸上,看不出一丝完整的皮肉。
“好一个怪胎,这么安静,真是世所罕见。”男子眼里的兴奋藏也藏不住,“以后,你就是我的专属实验品了。”
封闭的地牢,连光都渗透不了,只有实验的地方有些许的烛光,其余的地方尽是一片黑暗。
脚步声来袭,地牢的角落处,一个人影缓缓抬起了头,牵动了脖子上的锁链。
“哗啦哗啦”的锁链声让来人知道她苏醒了。
“醒了?我的实验品。”
角落里的小女孩经过日复一日的折磨,已经变得有些麻木。
“现在已经是新的一天了,实验品!该开始每日的日常了!”男子的声音犹如地狱降临,阴森的可怕。
小女孩的眼中并无波澜,只要开始了每天的日常,就是新的一天来临了,这是她被囚多年才理解出来的意思。
荆棘的鞭子照例往她的身上招呼。
“啪”
地牢中只有鞭子抽打,和皮肉绽开的声音,给寂静的空间带来了动听的谱曲。
男子似乎是累了,“十年了,从未听你发出过声音。”
男子上前扯起对方的头发,强迫她抬起头,“就算是哑巴,也应该有点声音啊,你可真是个怪胎。”
说完将她随手一扔,牵着对方脖子上的锁链,就那么拖行着,将人带去了实验的屋子。
小女孩看向了实验台上的石床,那是她唯一感受过的干净,跟潮湿肮脏的地牢不同,这里没有虫子会咬她。
她机械性的躺在了上面,男子照例将她的手脚牢牢的锁在四周,当脖子也被固定好后,小女孩知道又要开始每天的体验了。
男子将一碗不知什么的液体强硬的灌入对方的嘴里,也不管她会不会被呛死,饶有兴致的坐在一旁,等着看结果。
随着时间一秒秒过去,那些药物在她体内翻涌,她四肢紧绷,因为锁链的束缚,动弹不了分毫,无数的冷汗从她脸颊滑落。
就那么不知过了多久,男子上前查看,“竟然还没死,你真是天生做实验品的好材料。”
男子将续命的药丸扔到她的嘴里,“期待有一天,能听到你痛苦的哀嚎。”
“哦~差点忘了,你没学过说话,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言语中的得意,让他整个人显得很是嚣张。
“我是你在世上唯一见过的同类!”男子笑的很是阴险,“听不懂没关系,反正我也不会教你,就这么什么都不懂,或许你还能活的开心点。”
男子将她又锁回了地牢。
角落里抱着双膝的小女孩,知道今天的日常结束了,她可以短暂的休息会了。
她双手抚摸着自己脖间的锁链,自从她有记忆以来,它就没离开过自己的脖子,这是标志么?
她眨了眨眼眸,外面世界的人,也都有这个东西么。
一道很微弱的声音,被她捕捉,她的听力非常好,连那个男子都不知道。
小女孩靠在了墙上,放任自己的身体被啃食,她虽然不懂,但是经过了这么多年,也慢慢理解了,对方这是在进食。
她不是每天都能吃到东西,肚子饿的感觉很难受,反正自己也不会死,若是满足了它,它会经常来。
她闭眼感受着它,虽然不是同类,但应该也是一起生活的伙伴吧。
察觉到虫子离开,她知道又剩自己一个人了,她慢慢的躺在了地上,紧紧地抱住了自己,可以安心的睡一个觉了,明天还要继续她的日常呢。
画面外的南晚星紧盯着里面的小女孩,她容颜尽毁,什么都看不出来,但那双眼睛……
即使是黑的,她也认出来了!
那是紫幽!
她强忍着自己的情绪,双拳紧握,但是身上的青筋却不受控制的暴起。
她不动声色的看了眼周围的人,她们面色平静,还好!
没有人认出来这是紫幽。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看着画面上的内容。
冰冷的铁链、苦涩的药剂、无情的鞭挞、无尽的疼痛,日复一日的重复着,没有尽头。
她的世界被剥夺了所有的色彩和温暖,无尽的黑暗,如同恶魔的羽翼,紧紧将她包裹。
任人摆布、试药、折磨,她的生命彷佛被定格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牢。
从未见过一次阳光,从未感受过一丝温暖,从未哭泣,从未发出过声音,或许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