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地一下,苏禾直接抓起了马车里切茶饼的小刀,揪着马车帘子直接给切了下来。
“赏你了。”她把帘子用力丢出去,脆声道:“来人,咱们给敬阳王让道,让敬阳王过去。”
苏禾话音落下,数名暗卫从马车四周现身,将萧绪围在了中间。
“你们想动手?”萧绪生性凶残,不过是因为看中了苏禾,所以才压住了暴虐的性子,他握着如玉意,指着挡在面前的暗卫冷笑:“就凭你们?”
“废话真多!这是在大庸国,不是你们洛国!”苏禾猫腰钻出了马车,居高临下地看着萧绪。
萧绪扭头看她,只一眼,心更痒了。只觉得眼前这小丫头发起火来,竟也如此动人。
“苏姑娘息怒,其实本王是有件事想与姑娘谈谈。”萧绪把玉如意别进腰带,慢悠悠地伸出手:“来人,把金子拿来。”
随从立刻抱来了一只箱子。
“这里面的金子,是报酬。本王想在荷园置办十桌酒宴,宴请京中朋友。”
“不接!”苏禾大声道。
“不接?荷园开门做生意,为何不接?”萧绪眼里闪过一抹不悦,嘴角微微抽了抽,勉强挤着笑脸。
“我荷园有三不接,一不接男人的席,二不接贱人的席,三不接歹人的席。”苏禾嘲讽道:“敬阳王正好是三不接。”
萧绪的笑容彻底没了。
这是在骂他啊!
“苏姑娘的这张小嘴生得漂亮,却跟刀子似的,”萧绪直勾勾地盯着苏禾,又笑了起来:“本王很欣赏,不过,苏姑娘真想过去,那就自己想办法吧女。。”
苏禾果断地向暗卫打了个手势,扬声道:“敬阳王有风度,主动给小女子让道,我们过去!”
暗卫们上前来,利落地拆掉车辕,一人牵着马,从萧绪的马车与墙壁之间的空隙走了过去。而其余的暗卫则直接把苏禾和马车一起抬了起来,就这样硬生生地朝着萧绪走了过去。
萧绪眼看无处躲闪,慌忙弯下腰来,任着暗卫们抬着马车从他头顶抬了过去。待马车过去,他猛地转过身,眼看那两匹汗血宝马竟然屈膝跪下,由着苏禾的马车从它们头顶越了过去,顿时气冲脑门,猛地抓过侍卫的佩刀,朝着马儿的脑袋狠狠劈了下去:“没用的畜生,要你们何用!”
“住手!”苏禾从车窗里看到这一幕,立刻大声呵止道:“敬阳王,今日佛礼节不得见血,你是想两国交恶吗?”
萧绪的刀猛地收了回去,他仰起头来,精明的双眼直盯着苏禾,冷笑道:“苏姑娘说得对,今日佛礼节不宜见血,先放过这两头畜生。”
这苏禾总是逃不过他的手掌心!
那裴琰不过是长公主之子,连个王爷都没混上,可见皇帝并不真器重他。他就不同了,他是未来洛国之主,大庸要与洛国交好,一同对抗缙国,所以根本不会得罪他。
咣地一声,他把刀丢到地上,冷声道:“我们走。”
“敬阳王稍等,”秋韵带着两个暗卫跑了回来,朝他福身行了个礼,轻声道:“我们姑娘说了,方才是心情不好,多有得罪。王爷这宴席,荷园接了,不过姑娘不要金子,只想要这两匹马。”
萧绪怔了一下,转过身,身子慢慢偏过去,从马车和墙的间隙看过去,只见苏禾的马车果然停在了那边。只是苏禾没出马车,马车两边各站了几名暗卫,手扶着腰间的刀,随时要与他动手的架势。
“好,姑娘肯收本王的东西,再好不过了。”萧绪笑了起来,上前去拍着两匹马的脑袋说道:“你们有福气,去苏姑娘身边伺候,要乖一点,不然本王宰了你们两个畜生。”
暗卫上前来解开了马儿身上的车辕,牵着马就走。
秋韵也不敢久留,赶紧回到苏禾身边。苏禾看到两匹马儿救了下来,松了口气。这萧绪不是个东西,方才马儿给她让道,回去之后只怕活不成了,所以苏禾改了主意,接了这席面。
“马是带回公主府,还是送去荷园。”秋韵小声问道。
不管是荷园,还是长公主府,对于这种喜欢奔马的马儿来说,都是囚笼。
倒不如寄养到马场去!
“你们可知把马寄养在马场,一年得花多少钱?”苏禾坐到了马车前面,看着走在前面的两匹高大的汗血宝马,好奇地问道。
“最少一年得上千金。”暗卫爽快地说道。
“那还好,养得起。”苏禾算了一下账,笑着说道:“等晚上我和大人商量一下,把马送到马场去。大人面子大,说不定可以讲讲价。”
并不是所有暗卫都知道马场是裴琰的,这几个暗卫就不知情。不过,见苏禾对敌人的马都这么好,都觉得苏禾心善,是个好心的姑娘。
“放在马场里可以赛马。”暗卫说道。
“它们能自己挣钱养自己,很好。它们本就是难得的宝马,就该踏风驰骋,想跑就跑。”苏禾想了想,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