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微也不急,毕竟她们所说的话,只要肯推敲都是站不住脚的。
王府守卫森严,半个时辰左右便有人巡查,今日有那么多贵女在必定比平日更加仔细。
且今日来的人都有请帖,若是真有她们说的那些事,一定有痕迹的。
高优兰推了推她,“怎能不气,我都要气死了,你还笑。”
江微笑道回答她,“因为是没有的事啊,我有什么好气的,若是我真因生气乱了阵脚,她们别提多开心呢。”
那女子见慎郡王妃一起聆听着,脸色越不越沉。
她心道江微这回要倒霉了,更量顺着洪欣月的话头,添油加醋一番。
话语越来越难听,要给江微的惩罚越来越恶毒。
萧湛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黑下去,最后更是像被速冻了一般。
“你刚刚说江姑娘要杀你?”萧湛森冷的声音传来。
那女子自觉她的话语没什么问题,但那寒冷透骨的声音传来,她身子微颤有些害怕。
贵女们早在萧湛进来时便看见了他。
萧湛剑眉星目、眉目之间有些疏淡,刀削一般的脸庞透着男子的阳刚之气,一身玄色窄袖束腰长袍,上面绣着暗色花纹,衬得他身姿修长,健硕却不健壮。
他一手握拳放在身后,一手垂在身侧走进来。
贵女们离得近的,看了他一眼红了脸,娇羞的低下头。
这时见他说话,都不由把目光移到他身上。
那女子愣怔了一会儿,回答道:“是、她想灭我的口。”
“那就杀了吧!”萧湛语出惊人,好似在说一件微乎其微的小事。
那女子惊慌起来,“你凭什么杀我。”
萧祈脸上带着淡笑打圆场,“你们说的这些本王都听明白了,本王觉得这里面一起有误会,我看江姑娘不像那种人。”
他堂堂一皇子帮她说话,江微一定会对他有好感的吧。
“让人把事情查清楚就好了,千万不要伤了和气。”萧祈出了明的贤明,他会爱护大萧的每一个子民。
那女子委屈至极,手紧揪着手帕搅着,“我所说的句句属实,不曾有半句假话,为何你们都想杀了我,难道是想掩盖什么吗?”
萧湛冷笑一声,寒凉刺骨,“你是说本王还不能治你的罪?”
众贵女纷纷瞪大了眼睛,全然不敢相信。
这是那个眼眶硕大,满嘴胡子邋里邋遢,身壮如牛的战王?
这明明是个英姿飒爽,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啊。
那女子知道自己今日踢到铁板了,可她已经不能回头了,“纵您是战王,你也不能说杀就杀,败坏道德的人您不罚,却要杀我,您不怕天下人问罪吗?”
萧湛神色未变,“你说你看见的是什么颜色的衣衫?”
那女子以为萧湛她说动了,脱口而出:“黑色的。”
萧湛不说话,身子往后靠了靠。
黑色,黑色,贵女们都在心里默念。
有个年纪小的反应快的姑娘,拉了拉身旁的姐姐,用手指偷偷的指了指萧湛。
那姑娘顿时脸色大变,惊呼了一声。
贵女们都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都明白了过来。
那跪着的女子也反应过来了,嘴比脑子快,“跟江微私会的是王爷您。”
“来人、这把满口谎言,污蔑本王的女人拉出去先打三十棍,让她长长记性,本王不过在梅园里赏梅恰巧碰见江姑娘。便询问她一下,本王摘的那枝梅花适合不适合插在墨色的瓷瓶里,竟被你胡言成这般。
若是不惩戒,下次你不是想怎样造谣便怎么造谣。”萧湛这些年在战场上的浸染上的杀伐气息,溢散在周遭。
那女子现在知道怕了,跪在那里磕头求饶,见萧湛连个眼神都不给她,她忙跪着爬到慎郡王妃身前,向她求饶。
慎郡王妃同样没有理会她,既然做了错事,后果便是要自己担着的。
萧湛走到江微对面,“让你被人误会是本王的不是,还望江姑娘原谅。”
说完他动了动嘴唇却未发出声音,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贵女们各怀心思地回了家,那些胆子大的姑娘们开始盘算着,怎么样能入战王的眼,胆子小的已经被战王动不动喊打喊杀给吓回去了心思。
战王府,萧湛摆弄着从慎郡王府带回来的三枝梅花,两枝是江微之前摘回来放在宴会上的,还有一枝是江微坐在树上把玩的。
江微走后,萧湛又倒回去摘下来的。
萧湛在书房里摆放了个遍,都觉得不够合适,最后选择放在书桌上。
因为他若是在府中,有一大半时间都在书房。
萧湛看着书桌上花瓶里梅花鲜活绽放,两朵蝴蝶花栩栩如生好似要比翼双飞。
他的嘴角不自觉的染上了笑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