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三叔说,做母亲的生孩子就是一件极艰难的事,又怎么会不爱自己的孩子呢。
他还说,这世上没有不爱孩子的父母,也许我是被人贩子拐来的,又或者是我父母都去世了才没法照顾我呢。
后来有小三叔陪我,我就不怨了。”
江微又问他,“这次我们把小三叔也一起带回京都城,好不好。”
云昭脸色变得有些悲伤,他又摇摇头,“他去不了,小三叔前两个月去世了。”
说完云昭眼眶有泪光闪烁,又压了下去并没让它掉出来。
因为小三叔说过:‘男儿有泪不轻弹,男子汉就算打碎了牙齿也要和血吞。’
“那他的家人呢!”
“去世了,从我有记忆起便不曾见过他的家人,后来才知道他的妻子女儿都去世了。”姐弟两人望着夜色。
江微回过头借着屋里的微光看云昭,他老成的不像个只有十岁的孩子。
握了握他云昭的手,“去沐浴吧,今晚好好休息,明日我们便回京都城。”
“可是管事那里………”云昭还有些来不放心,他怕连累他的姐姐。
“不要担心,最近明日一早,长姐会去处理好。”江微回答。
云昭沐浴完上了药去休息,江微才躺下。
她心里头有些难受,翻来覆去睡不着。
过了一会儿,她听见陈惠开篱笆的声音,萧湛回来了。
江微又胡思乱想了一会儿,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次日,天微亮。
萧湛便如同往常一般起床练武,他往江微的房门看了一眼。
此刻,江微由于睡得晚,这会儿正是好睡时,她在睡梦中翻了个身。
天光大亮,林间的鸟儿在鸣叫,江微醒来众人收拾一番离开了小院,来到庄子里管事住的院子。
江微走进院子,院子里的管事婆子捆了一地,萧湛坐在一旁喝茶。
清风很有眼力见的搬来一把椅子,放在萧湛身旁,“江姑娘请坐。”
陈惠、连桑扶着她走过去坐下。
“从实招来,不然你们知道后果。”跪在地上的下人瑟瑟发抖。
昨夜这个煞神就来过,当初打阿狗最凶的人,昨夜已经被打的半死不活了。
奄奄一息气息微弱,这个煞神还不让医治,死掉也就是这两天的事。
底下的婆子抖如筛子的开口,“让阿狗一年四季住牛圈,不给他饭吃,不给他衣裳穿,辱骂他,对他拳打脚踢故意刁难他。
都是管事让我们做的,一开始我们也不想的,可管事扣我们月钱,还刁难我们,我们也是不得已的。”
这些人就是这样,惯会见风使舵,只要有一个人说,她们立刻也就会跟着复和。
那管事拒不承认,“阿狗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又不胳膊少腿健健康康的,怎能说我虐待他,我没有。”
清风一脚踹在他身上,“死到临头,还敢狡辩,谁给你的胆子。”
“你们说,谁最先说清楚,谁的日子便能好过点,这些年你们手上都做了什么,一五一十事无巨细的说清楚,别想糊弄过去,我手中的棍子可不好糊弄。”清风拿着棍子来回走了几步。
所有人把这些年所以年事情,抖落了个干净。
所有人一五一十的说完,哀嚎着喊饶命。
江微早已受不了,眼神如千年寒冰一样看着所有人。
“给我打,留下一口气就好,千万不要让他们死得太快,我弟弟受过的一切折磨、让他们都受一遍,一样也不能少,今日便从不给饭食起。”
江微也要让他们尝尝这是何种滋味,“这个管事既然嘴那么硬,把他丢进河里洗洗澡清醒清醒,让他想想到底做没做过,又做了些什么。”
清风!拎着他的衣领像拎死狗一样,拖着他往河岸去。
河风越来越大,潺潺的流水声传入耳朵,那管事这才害怕起来,开始求饶。
清风朝他笑笑,“晚了,为了防止你下次也不知道,这个澡你得洗洗。”
说完,清风像踢蹴鞠一样,一脚把他踹进河中。
他拼命的挣扎往河岸上爬,一会儿时间冰凉刺骨的水,冻得他脸色发紫浑身发抖。
当他好不容易爬到河边,清风又给他一脚,“你想清楚了吗?”
他又落进水里挣扎,他的牙齿都在打颤。
这管事又不是什么真的硬骨头,只是仗着是柳姨娘的堂兄,在这里说一不二没人敢反驳他,更不会有人敢跟他对着干,才敢硬气些大言不惭,如今他算是知道厉害了。
一边求着让他上来,一边说他什么都招。
萧湛走到江微身边,“走吧回京都,把这个管事带上便可,这里我留了人,到京都再选可靠的人接管这里吧。”
江微不明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