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嫆怒上心头,气得不行,拿起桌面的茶水朝着赵天良的脸泼去。
赵天良猛地清醒过来,甩了甩脸上的水,骂道:“你在干什么!”
“我还想问问你在干什么,你喜欢我嫂子?可惜,她都已经被我哥哥不知用过多少遍了。”
赵天良皱眉:“你在发什么疯?”
“是,我是该发疯,要不是你毁了我的清白,我怎么会看上你。”
赵天良冷笑:“你看不上我?我还看不上你呢,丑八怪。”
“你骂谁丑八怪。”
赵天良甩了甩袖子走人。
段嫆大喊:“你给我站住,你上哪儿去!”
任凭她怎么叫,赵天良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郡王府的规矩要比少将军府严格。
成亲第二日,段嫆便要去郡王妃面前立规矩,还要给孟素轻请安。
郡王妃压着脸教训段嫆:“成婚之夜,大吵大闹,逼走了自己的夫君,成什么样子。”
段嫆想要反驳,郡王妃不容置喙。
“既然你规矩学不会,那就让府里的嬷嬷重新教你规矩,免得出去丢我郡王府的脸。”
孟素轻坐在一边淡淡地看着,昨夜赵天良来了她这儿。
木已成舟,她已经渐渐接受了。
她可是正妻,赵天良也算是个怜花惜玉的,只要好好哄着赵天良,荣华富贵少不了她。
昔日闺友,如今却共侍一夫,势必要争。
段嫆无视了孟素轻的请求,又在昨日抢压风头,孟素轻心里已经有了嫌隙。
郡王妃再道:“你从前不是与素轻是闺友么,你该好好向素轻学学才是。”
孟素轻浅浅一笑:“母亲过奖了。”
段嫆暗自不忿地咬牙。
段嫆出嫁了,她院子里的下人们半喜半悲,喜的是不用再受段嫆折磨了。
悲的是她们中有些人,特别是贴身丫鬟婆子们,还得陪嫁去郡王府,继续受她折磨。
才嫁过去几天,段嫆就受不了,回来找王氏大诉苦水了,又骂陆清悦又骂孟素轻,还埋怨郡王妃。
王氏:“那里不比府里,不能随便使性子,你要学着讨好赵天良和郡王妃。”
“可是孟素轻比我先嫁过去,她已然抢占了先机。”
下人来报:“老夫人,赵二公子来了,说是要接二小姐回去。”
段嫆不解:“他怎么会来?”
从她嫁入郡王府,赵天良就一直没去过她那儿,为此,郡王妃天天训她。
段嫆气急:“娘,他定是想借机来见陆清悦的。”
王氏稍微思索:“如此,你不妨就利用这一点,使他对你服服帖帖,又能趁机…”
丫鬟领着赵天良进来了,赵天良斯斯文文见礼。
“来都来了,留下吃一顿便饭吧。”
赵天良兴致勃勃:“也好。”
但他没有如愿见到陆清悦,只见到了段衡。
回去的马车上,段嫆露出一抹轻蔑的笑。
“夫君不是专程来接我的吧。”
赵天良也懒得做戏:“你不是都清楚吗?”
“我嫂子病了,见不了客。”她拿出了一条泛着幽香的帕子,“这是我嫂子给我的帕子。”
赵天良去拿,段嫆躲开。
“你想要,今晚就来我屋里。”
“就一条帕子?”
段嫆忍着怒火:“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其实我哥哥也不喜欢我嫂子,你想要的东西,我也不是不能帮你。”
赵天良面露喜色:“这还好说。”
段嫆借此如愿得到了赵天良的独宠。
次月,流进府里的银子整整砍了一大半。
王氏愁眉苦脸:“这么点银子哪够用啊?”
李嬷嬷出主意:“不如等少将军回来,让他去跟大夫人说说。”
段衡看到陆清悦第一眼,骇了一跳,短短几日,她怎么成了这副样子。
那药发作起来果然猛烈。
桌子上放着热腾腾的参汤,陆清悦轻轻咳了几声,差绿玉将单子拿给段衡过目。
“我早就跟娘说过,铺子的营生不好,二妹妹出嫁时在铺子里拿走了那么多东西,银子自然就少了。”
段衡一目扫下来目瞪口呆:“那,不能从别的地方填补些过来吗?”
“爹爹生着病,每日也要花上不少银子,府里还不到揭不开锅的时候,我哪能开那个口。”
“要实在不行,就削减些开支吧,省三四个月,那时再看看铺子的营生能不能回暖一些。”
段衡将陆清悦的话,原原本本告知王氏。
王氏满眼不满:“不就拿她点东西么,至于如此斤斤计较。”
段衡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