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城府衙大堂,韩立被几个官差押送到大堂上。
周家为了彰显自己的公证,周少坤特意装作一副与自己无关的模样,而且邀请了淮城的不少乡绅和富户。
一个清瘦的老官坐在高堂之上,脸上带着一抹不耐烦。
周少坤紧了紧身上的貂皮大氅,悠闲的步入大堂,那老官看着周少坤进来,急慌的起身。
周少坤面带笑意,向着众人作揖:“今日能被邀请当这会审的公证人,真是三生有幸,我周少坤定当公证公允。”
那老官听着周少坤的话,脸上堆满了谄笑:“周公子是读书人,自然不会徇私。”
周少坤狠狠地等了他一眼,那老官很快就收敛了脸上的笑容。
之前周少坤就已经提醒了他,他只是一个公证人,这次会审决不能让人觉的是周家打压楚云。
作为一个读书人,脸面是最重要的。
而且他是要入朝为官的人,自然不能给自己留下污名。
再三谦让下,周少坤寻了一个角落的位置。而周广胜却没有位置,只能站在周少坤的身边。
公证人都已经到齐了,那老官便砰的一声惊堂木,拍在桌子上。
吓得周少困一个激灵。
“堂下何人?你可知罪?”
韩立面带怒意,冷声道:“我韩立无罪。”
“你无罪?你残杀了七个村民,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老官声音冷彻,怒声喊道。
“那些刁民杀我的马,还堵着我们不让我们离开,他们是想图财害命,我不过是自卫罢了。按照大康的律法,这种情况下我是可以还击的。”韩立振振有词的说道。
“哼,还敢狡辩,王家庄的村民说,你们是抢夺百姓的财物,还拔刀杀人!”
“你们血口喷人!”韩立怒声道。
要不是双手被绑着,让真的想打死眼前的老官。
“你东家叫什么?”老官眯着眼睛,话锋一转。
韩立听着老官的话,立刻说道:“人是我杀的,和我东家有什么关系?我一人做事一个当。”
听着韩立的话,周少坤的眯着的眼睛微微睁开,脸上浮现一抹敬意。
倒是一个忠心的汉子,要不是楚云挡了周家的财路,他倒想招揽眼前的汉子。
“根据王家庄村民的口述,是你带着人闯入村子,劫掠村民的粮食。”老官脸上带着一抹奸诈。
“我不是山匪,我也没有抢粮食。”韩立据理力争。
“我们不缺银子,有什么理由抢一个穷苦村子的粮食?”
“还敢狡辩?带人证!”老官惊堂木猛的一拍,吓得周少坤又是一个激灵。
那老官看着脸上不由的浮现一抹惊慌,下意识的将惊堂木收了起来。
反倒是韩立,脸上没有任何的惧意。
不过时,两个官差带着四五个村民进入大堂。
那几个村民一进来,就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
“官爷,要为我们做主啊,这个歹徒闯入我们村子,杀了我们人,还欺负了王三的媳妇,抢了许多银子。”
韩立听着村民的话,不由的勃然大怒:“你们胡说,分明是你们捅死了我的马,还堵着不让我走。”
可几个村民都一口咬定:“冤枉啊,我们都是老实本分的村民,哪敢做这种事情,你看他一脸的凶煞就不是好人。”
几个村民颤巍巍的缩着脖子,一脸委屈兮兮的模样。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真的是受害者。
韩立气的身子颤抖,说道:“那日有官差来,他们可以给我作证。”
听着韩立的话,老官招了招手,几个人抬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官差进来。
“你说的官差可是他?”老官阴沉着脸问道。
韩立看着被打的半死的官差,脸上浮现一抹诧异,意识到不对劲。
那浑身是血的官差,惊恐的看着韩立,颤声道:“是他,是他,就是他……”
“就是他在王家庄行凶,还威胁我,我只要说出去,他们就要杀我父母妻儿,我害怕老母出事,这才帮着隐瞒的,我知罪!”
欺人太甚。
韩立气的眼睛发红。
老官污浊的眼睛盯着韩立,说道:“你还有什么可以辩解的?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就是杀人了。”
说着,老官就拿起惊堂木想要拍下,不过看了下一边的周少坤,还是轻轻的放下了。
周少坤是文弱书生,又是经常沉迷于酒色的,哪经得起惊堂木的震慑。
“我们进入村子的时候,就看到村子里到处都是血,地上躺着七八具尸体,他的手里拿着刀。这不是打劫村子是什么?”
“他们还以我父母威胁我,让我做伪证,我们也是怕祸及家人。”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