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了杯茶,递给沉生。
沉生接过茶杯,两大口便见了底:“多谢公子。奴婢还打听到,宝珠之所以会带着孟家护院坐镇在路家面食店里,尽因隔壁面馆想要欺负路家面食,想将路家面食盘下,两家店打通合为一家,路家面食没同意,说是祖上传下来的百年老店,价格再高也不能卖。隔壁面馆仗着东家与明尚书是亲戚,便想强行以低价买下路家面食,给了路家面食三日期限,今日乃是最后一日,到掌灯时分,路家面食要是还不肯卖祖传的老店,壁隔面馆就要收拾路家面食的店家。”
“如何收拾?”董宽问道。
沉生仔细道:“此前隔壁面馆碰了钉子,便将路家面食店家的闺女祸害了,害得原本已然定下亲事儿的店家闺女被男方退了亲事儿,此番再给三日期限,警告店家说,要是店家不识相,不止店家闺女得遭殃,连店家的儿子儿媳与孙辈都得倒大霉!”
董宽皱起眉头:“路家面食的店家就没想过告官?”
“大约想过,不过一想到隔壁面食的东家乃是明尚书的表亲,可能就打了退堂鼓,没真正到京衙去告过。”沉生其实很能够理解路家面食的店家的想法。
自古民不与官斗。
何况那官,还是一部尚书。
百姓光那么一想,谁能不胆寒,谁还敢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