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可瑚儿那样好,你忍心么?”
说来说去,不就是怕他有个行差踏错,一棋走错,步步输么。
李珩耐心地重审道:“母后,儿臣不忍心,儿臣也从未大意过。”
“你莫要小瞧太子。”陆皇后说这句话儿,将近二十年来,她没说个上千遍,也得有数百遍了。
李珩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只是面对陆皇后,他也不敢面露不耐之色,仍旧只能好声好气地回道:“儿臣谨记。”
陆皇后盯着李珩好一会儿,方点点头道:“还有七皇子,你且小心着些。”
“七皇弟?”李珩不明白陆皇后为何会在此时提及李璁,随后想到什么,眉心一跳,问道,“母后可是发现了什么?”
“真到本宫发现了七皇子什么不轨的行径,那便已经晚了,与你说又有何用?”陆皇后微微叹气儿,“珩儿,母后知你从来未将残疾的七皇子放在眼里,可母后还是希望你,万事小心。”
李珩闻言,复将提起的心搁回肚子里,轻松地笑道:“母后是不是有些草木皆兵了?”
他知晓近一个月来,德妃在父皇耳边吹了不少枕边风,父皇又听信了德妃的一面之词,连母后的解释都不愿意听,便是听到些许,父皇也并未全然相信。
母后因此恼火非常。
这些小风小浪,于他记事儿起,隔个些许时日,便时不时得发生。
换言之,他早见怪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