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小字,却是不好说。
常青轮到值夜,侍候李寿睡下之后,他便到寝殿外间,于桌边坐下,如此坐守到天亮。
——十四。
常青常朱齐声应诺,又齐齐躬着身退了几步,方转身往殿外走去。
到承广殿外,两人拂退守殿下的小内侍,令他们侍立得远些,两人则亲自守在殿门外。
“可不,还记得是殿下十一岁那年,忽而夜半梦醒,执笔便画出来的。”常朱至今仍有印象,因着当时是他值的夜,殿下突然醒,又突然想画画,可把他又吓又忙得手脚皆乱。
案桌撤空,李寿拿起锦盒打开,取出里面的一块条形玉佩。
小蛐蟮乃是前辈用妖气喂养到白白胖胖的,有前辈妖气的气息,刚爬到它跟前,它便把那小家伙给认了出来。
“诺。”常朱上前两步,将锦盒轻轻放到桌面,躬着身又退回原处。
万一传达错误,引起什么误会,令前辈不喜它,那它可真真得不偿失。
也本来只需要它保护殿下回京,它便可回到孟府向前辈交差,然而殿下回京入宫之后遭到了不明袭击,且那袭击若无它在,只怕殿下便得中招。
到高几前,它看到锦盒,一双灰色竖瞳禁不住一亮。
夜里李寿回寝殿安歇,不忘也把青壤玉佩带回重毓殿,就搁在床榻一侧的高几上。
把玉佩放回锦盒,再阖上,放回高几。
它游回床榻边,化作一束青烟回到香囊上,继续在莲蓬底下躺着。
打了个哈欠,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