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冰凉的井水顺着头脸往脖子流，钻入衣襟渗透身上的短打，他胸膛前很快湿成一片。
厨娘知得多些，至少知晓东家此刻就在后面小院厢房里，她听到此两声惨叫，是惊得在铺前坐立不安。
“给他们处理下伤口。”孟十三说完才想起来问，“你会吧？”
也不知是宝珠的斥止声太过凶恶，还是在脑子未完全清醒之中，棕色短打的闲汉对下狠手的孟十三有着疼至骨髓里的害怕，总之他停止了惨叫。
后半句是问宝珠的。
“……诺。”伙计应完转身，双腿儿抖着退出厢房。
遂将俩闲汉上门来找碴，到进厢房后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声情并茂地叙述了一遍。
厨娘听后白白胖胖的手捂着嘴，双眼透着难以置信，久久不能回神儿。
“谁狠了？”厨娘追问。
孟十三又把目光投向伙计。
“狠……”伙计微颤着声，“太狠了！”
伴随着两根尾指落地，惨叫声起，鲜血流出，俩帮闲叫得鬼哭狼嚎，再是俱两眼一翻，两人都昏厥过去。
他此言一落，无疑是出卖了同伙。
褐色短打的闲汉本还虚着，闻言立刻怒气冲冲地吼他：“你闭嘴！”
“你才闭嘴！明明是你撒了谎，你被她跺掉尾指是你活该！可我什么也没说，为何我也要和你一样被跺掉尾指！”棕色短打的闲汉自觉错不在他，他凭什么要一起承担被跺指的后果，当即也歇斯底里地吼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