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单独见见你,什么时候有空?”
犹豫了一下,我并没有回。
因为实在不知道回什么,回什么都是错。
她如今都嫁人了,已为人妇,虽然杨明浩是个混蛋,但他爹杨国山这人还不错,另外还有他妹妹杨玉静,我怎么能单独和嫂子见面呢!
这想法刚冒出,便赶紧制止。
怎么又为杨玉静考虑上了?有点难以自制,估计又是姻缘绳闹的。
看来还得想法摆脱姻缘绳的束缚。
想起那个叫薄纯雪的可怜女鬼,虽然她的魂魄已经去了阴曹地府,可自己对她的承诺还没兑现。
这事我曾拜托过李文康,让他想法利用派出所的公安网络系统查一下。
当时我还和冯红林不熟,否则可以直接省去李文康这个“中间环节”。
“你问的是那个西川女孩?”
冯红林反问我。
“对!一周前我找过李哥帮忙。”
“这女孩信息我查到了,也是在失踪人口里,她的资料我下载到了办公室电脑上,待会给你打印一份。”
拿到薄纯雪的户籍信息,我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个留着一头黑褐色长发的古铜皮肤女孩。
薄纯雪是五年前跟着男朋友出国的,出国不到一周就和家里失去了联系。
刚失联那两年,国内警方还想方设法找寻过,无奈薄纯雪去的这国家正值动荡,大致情况和我国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类似,军阀割据,彼此争斗,在这种情况下,想找到一个失踪的外国女孩,其难度比火箭登天还难。
或许她的家人已经意识到薄纯雪被害了。
回到租房,我把薄纯雪的名字和住址写在了烧纸上,在客厅南侧窗户前放了三个茶碗,各倒进半碗水,又插上三根黄香,然后点燃了写着薄纯雪姓名和家庭住址的黄纸。
火苗燃起,我又把冯红林打印的那张纸放到了火中。
这样身在阴曹地府的薄纯雪就不再是孤魂野鬼了。
尘归尘,土归土,哪来的还是回到哪去吧!
收拾了一下,我下楼给小雅买了些用品用具,也给自己弄了张折叠床,当时租房子时没想到会多出三个女孩,否则说什么也租个四室的。
现在苦的还是自己。
忙活完这一切,看看时间,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我临时决定再去一趟八吕村。
我已经猜到八吕村的那两个老鬼是谁了,只是我不明白,这老两口还有啥执念,都死了好几年怎么就不肯下去呢?
想弄清楚真相,还得去问问八吕村的街坊。
轻车熟路,再次来到八吕村村口的小广场上,想着还得找那些吃饱了没事干的老头老太太。
自小我就在村里长大,当然知道真正掌握一个村子秘密的还是这些吃瓜老头老太太,例如谁家男人半夜偷爬寡妇墙头,谁家大闺女吃了哑巴亏,这些老头老太太都如数家珍。
正在我搜寻目标时,左侧传来一声吆喝声:“哟!小伙子怎么又是你啊!你是没离开俺们村,还是又回来了?”
“大娘,是你啊!”
笑着朝我走来的正是昨晚在广场上遇到的老太太。
出师大利啊!遇上熟人了。
我抓住老太太爱听吹捧话的毛病,先是奉上一连串的彩虹屁,对她的身体和气质一阵夸,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老太太很受用,接下来几乎就是我问啥她说啥,不打折扣。
“大伟是吴老三两口子捡来的,俺们村里人思想传统,尤其是几十年前,要怪就怪两口子对这孩子太溺了,从小惯的没人样,初中没毕业就不上了,整天招猫惹狗的,不干好事!”
“那吴振伟和陈曼丽是咋结的婚?他们年龄差了十几岁,明显不般配嘛!”
“谁说不是!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街坊们也都觉得可惜了一个好闺女。大伟二十几岁时抢劫,判了十年,出来后都三十好几了,年龄大还有案例,不好找媳妇啊,急得吴老三两口子都魔障了,谁知不久后这小兔崽子自己领了个俊巧媳妇回家,结婚大半年就生下了小宇。”
“结婚大半年?这么说她们结婚时,陈曼丽已经怀孕了?”
“不是有句时髦话,叫……叫什么——对!奉子成婚!这都啥年代了,很正常!生了大胖小子后,吴老三两口子乐得嘴都合不拢,可是……可是好景不长,大伟虽说做了十年牢,还是不长记性,老两口子被他活活气出了病,个把月便双双见了阎罗王。”
聊得关键时候了,我打起了精神。
“大娘,吴老三两口子死的时候有啥遗愿?”
老太太挠了挠头皮,反问我:“啥叫遗愿啊!”
“就是人快要死了,还放心不下的人或者事!”
老太太想到没想:“那肯定是放心不下小宇了!当时好多街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