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几人同时愣住。
赫洋深感震惊,但头脑很快就冷静下来,开始分析事情的可靠程度,赫沣根本不相信,露出一抹嘲讽的笑。
唯有赫湛激动不已,“怎么是钟家?!钟家是我们的盟友,竟然要害我们?难不成十年前的事,钟家也在其中搞了鬼?现在马上把钟煜明绑来,问个清楚!”
“二哥,你怎么总是被别人牵着鼻子走?”赫沣给他一个白眼,“这个杀手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单凭他一张嘴,没有任何证据,你就让人去钟家抓人?传出去让人笑掉大牙!”
“你少说风凉话!”赫湛很不理智,“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
“你疯了吧!”赫沣不可思议的瞪着他,此时他真心觉得,这个二哥是越来越疯了。
“阿沣说的没错。”赫洋支持弟弟,“钟家是我们的盟友,陷害我们家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处。况且退一万步讲,就算这杀手是钟家派来的,那他们也太蠢了!怎么可以选在这样的场合,对母亲动手?”
“就是!”赫沣点点头,“在外人眼中,我们家跟钟家早就是一条船上的了,即便是钟家对我们有异心,也不可能这么明目张胆的来!”
“你们……你们竟然都不信?”赫湛睁大眼睛。
赫沣冷笑,“为什么要信?二哥,从小到大你虽然脾气直,但不是没脑子,怎么今天……”
“我就觉得钟家嫌疑最大!”赫湛打断他,不自觉地抬高声音。
赫沣被他气笑了,“那你说说为什么?”
“钟煜明跟那个什么顾先生和顾太太交好,说不定就是帮着顾家来对付我们呢!”
赫洋用你有病的眼神,上下打量着赫湛。
“你越说越离谱!”连赫洋都忍不住了,“我们跟顾家无冤无仇,钟煜明干嘛要帮着顾家对付我们?”
“就是珍珠粉的事啊!”赫湛振振有词,“婉如的朋友嘲讽了他们几句,他们就心生报复,来害婉如!”
“你脑子里装的是浆糊吗?”赫沣忍无可忍,直接一拳挥了上去,“你他妈被赫婉如洗脑了吧!”
赫湛猝不及防,被弟弟一拳打在下巴上,顿时骨头碎裂的疼痛感顺着下颌蔓延到整张脸。
他怒不可遏,五官都要扭曲了,张牙舞爪的朝赫沣扑过去。
两人你一拳我一脚就这么在医院的走廊里打了起来,旁边的手下看的目瞪口呆,赫洋厉声呵斥:“你们两个够了没有!”
“把他们分开!”
见手下不敢动,赫洋亲自上阵,一人一个响亮的耳光,这才平息这场荒谬的战争。
两人分到两边,气喘吁吁,像斗红了眼的公鸡似的恶狠狠盯住彼此。
“你们俩太过分了!”赫洋气结,“这是医院,不准在这里胡闹!要是不能为父亲母亲分忧,你们两个就滚!”
一旁的随从战战兢兢,不敢多言,整条走廊都像是被低气压死死罩住。
“殿……殿下,”许久,随从终于鼓起勇气,颤着声音问,“到底……该怎么办?警长那边还等着回话呢。”
赫洋深吸一口气,一锤定音,“这件事不能单凭那个杀手的一面之词。我们和钟家是世交,是盟友,更是几代人的交情,绝对不能被这件事影响。”
“呵,还是大哥英明!”赫沣用大拇指抹了抹嘴角的血渍,意味深长的一笑。
赫洋没理他,继续对手下说:“那个杀手的供词,一定不能被钟家知道!”
“是,小殿下。”
“跟警长说,把他暂时关押起来,让狱警看好他,千万不能让他在狱中做什么出格的事,要留活口!”
“明白。”
“至于顾先生和顾太太那边……”赫洋略一思索,“给他们的礼物,比给其他人的厚重一些,要再三转达我们的歉意。”
手下得到明确指示,迅速离开。
这一通操作让赫沣竖起大拇指,却把赫湛弄懵了。
“大哥,你怎么了?”赫湛不服,“你是被央城来那两个人迷惑了吧?用的着跟他们那么客气吗?这事儿就是因他们而起!”
“你给我闭嘴!”赫洋严肃的瞪他,“没有证据之前你再敢乱说一句,我不用通过父亲,就可以关你禁闭!”
“大哥……”
“你说我被顾先生和顾太太迷惑?”赫洋眉毛一挑,“那么你呢?真像老三说的,你被婉如洗脑了吗!”
赫湛猛的愣住,脸色难看极了。
“阿湛,”赫洋眸色沉下来,“你到底把婉如当成什么,才要这么护着她?”
“大哥你……”
赫湛说不出话,一口气堵在胸口,闷声不响的转身离开,去急诊室门口守着。
“大哥你看他这什么态度!”赫沣手指着赫湛的背影,刚要追过去,忽然反应过来大哥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