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赫沣脸上掠过一丝不屑,“你敢吗?”
姜棠瞥他一眼。
她不是不敢,而是没那么闲。
“因为时间实在太紧,只能先这样。”姜棠轻声解释,“只要王妃不特意把丝巾给别人看,别人应该不会发现上面的异样的。”
“我母亲又不是闲的难受,给人看什么!”赫沣轻嗤,手指抚过那朵暗藏在针线中的小花。
不过,还真说不准。
这朵花绣在了母亲的心坎上,她可能还真会给别人展示展示。
“这次辛苦你了。”赫沣看到姜棠眼底的疲惫,“我让人给你送点吃的过来。”
“我没胃口。”姜棠对他警惕,“请让我回家,我丈夫还在家等我。”
“这个嘛……”
“别告诉我你要出尔反尔!”
赫沣舔舔嘴唇,他还真不能轻易放了她,因为就在刚刚,手下告诉他,行宫外头有人闹事,还是个稀奇古怪又壮如蛮牛的男人,口口声声要找自己的妻子。
警卫把他拦下之后,他又要求打个电话,电话号码正是钟煜明的。
赫沣眯了眯眼睛。
钟煜明和那个从央城来的沈岩,今天刚好都没在行宫内,一个敢闯行宫手上又有钟煜明联系方式的人,会不会就是钟煜明想搜救的那个人?
而那个男人来这里找他妻子……
赫沣看向姜棠,迷雾似乎正在散去,一切都豁然开朗。
不过有些事情,他还需要问清楚。
“我既然答应让你走,就不会食言。”赫沣低声道,“但你也得理解理解我,我母亲的丝巾是你缝补好的,你这么一走了之,要是丝巾再破了我找谁去?”
“你……”
姜棠看出来这人就是想赖账,翻给他一个白眼,一屁股坐到窗边,离他远远的。
“不瞒你说,我找了几个刺绣大师,都是王宫里的。”赫沣笑笑,“等他们来了,你告诉他们这花怎么绣,等你离开之后万一有什么情况,他们也好及时补救,是不是?”
姜棠看了看他,姑且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要不咱俩聊聊天?”
“我不想说话。”姜棠语气平淡,“你想找人聊天还不简单?非得在我这聊什么!”
“哎,你只是结婚了,不是失去自由吧?”赫沣忍不住笑,“我跟你说几句话,你还怕你丈夫知道?”
姜棠懒得搭理他,看向窗外。
赫沣静静看着她。
尽管只能看到她半张脸,但那饱满的额头和漂亮的侧颜,越看越像母亲。
母亲说过,四个孩子里,跟她长得最像的就是小霓。
赫沣心头一动,自顾自的跟她说话:“你和你丈夫,是怎么被陷害来到南洋的?”
“怎么,很难启齿吗?干嘛不说!”
“哎,我好心问问你,你冷着一张脸什么意思?要是知道你俩是怎么被陷害的,我还能帮你们呢!”
“你能帮?”姜棠气不打一出来,“你要是真心帮我,就让你那些什么刺绣大师赶紧过来,我要回家!”
“终于肯说话了?”赫沣坏笑,“你们到底怎么来的?”
“从天上来的!”姜棠没好气的瞪他一眼。
“能不能别开玩笑?”
“真是从天上来的。”姜棠深吸一口气,回想起飞机坠落的那一瞬间,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反正一时半会儿也离不开这个地方,她干脆慢条斯理的说起来。
“我和我丈夫是从央城来的,坐的飞机是我丈夫的私人飞机,结果飞机刚飞过洛山就出现故障……最后坠落在塔城那片海滩。”
“你俩真是空难?”赫沣猛然一愣,心跳加速。
对上了,这都对上了……
钟煜明也说过,飞机出事的地方就是越过洛山不久的那片海域!
“你们……你们真是大难不死,逢凶化吉了……”
“是那飞机装备好。”姜棠认真解释。
顾野的私人飞机能不好吗?用的都是世界上最先进的装备,救生衣也是用特殊材料制成,防水防高温,安全系数拉满。
所以即使他俩受了伤,也只是皮肉伤,没有伤及内里。
“我想问你个问题。”许久,赫沣低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姜棠一愣。
“还有,你能不能把头巾摘下来了?”
赫沣抿着嘴,“你要是把头巾摘了,我绝不再为难你!”
“你这人……”姜棠皱皱眉头,“我摘下来了你就相信我吗?我摘下来了,你就不怀疑我是间谍了?”
“我让你看清我的脸,你正好记清楚我的模样,然后把我移交给你们那个什么安全局,是不是?”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