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棠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对上苏怡安那双通红的眼睛,那双眼睛像是两把刀要把她撕碎一般!
“你……”
“啊——”苏怡安嚎叫一声,猛的冲她扑过去。
要不是顾野眼疾手快把姜棠揽过来,姜棠就被她咬住了!
而且这种力道,手指被她咬下来都未可知。
姜棠吓了一跳,躲在顾野怀里不敢出声,静静看着苏怡安张牙舞爪的在地上翻滚。
苏怡安这个样子吸引了不少过路人的目光,周围很快就围了一圈人,议论纷纷。
姜棠和顾野正想着有什么办法脱身,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声音。
“兄弟,兄弟等等!”
胖老板匆匆忙忙跑过来,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
等他气喘吁吁到了顾野跟前,没把那东西露出来,反倒藏了一下,转转眼珠子给他使个眼色。
“拿着。”他悄悄交给顾野。
顾野一愣,手中多了一小包药丸。
他紧握住,不动声色塞进衣服口袋里,再看向胖老板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感谢。
“听拳场里几个兄弟说,这妞儿的瘾不轻。”胖老板反而担心起他来,“药不便宜,我也只能给你这么多了,剩下的你得自己想办法!”
顾野点点头,往周围看了看。
胖老板又帮他解了围,“没事没事,都散了吧!我兄弟的妹妹脑子不好使,他们夫妻俩要送她去康复中心!”
……
顾野和姜棠好不容易把苏怡安弄到那间小出租屋里,给她吃过药丸之后,她果然安静多了,人也正常了。
在这间小屋里苏怡安睡了很长时间,可能自从来到南洋之后,她就没睡过这样一个安稳觉。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姜棠和顾野的生活中除了多一个苏怡安,跟以前没有太大区别。
姜棠还在乔烟的绣厂里上班,两人对于那天在山上发生的事都心照不宣的保持沉默,而姜棠也从那件外衫上的花纹得到灵感,设计了一款新的刺绣样式,一推出就受到很多老顾客的喜欢。
而她也没能阻拦顾野继续去地下拳场当陪练。
毕竟他们两个太需要钱了,况且那个胖老板人还不错,在苏怡安这件事上,他前前后后帮了不少忙。
姜棠和顾野也觉得应该感谢他。
至于苏怡安,那些恩怨仿佛已经很遥远了。
尽管对她还是从心底里感到厌恶,但姜棠为了得到想要的信息,还是每天顾及着她的生活。
不过苏怡安毒瘾很深,每次发作都像个疯子一样,并且身上带了病,身体情况不容乐观。
同时她还特别不安分。
只要有一点儿机会,她就故意勾引顾野。有好几次姜棠亲眼看到苏怡安在家里把衣服半脱下来,露出里面细细的吊带,就这么在窗前晃。
而他们家的窗户,正对着苏怡安那间小屋。
每到这时顾野都阴沉着脸,狠狠把窗帘一拉。
姜棠知道顾野不会被她勾住什么,但这种行为真的很让人恶心。
这天姜棠休息,在院子里碰见朱婶儿。一见面朱婶儿就朝她倒苦水。
“那个女的,是你俩谁的妹妹啊?”
姜棠应付的笑笑,没有回答。
因着身份的原因,她向来不跟这边的人多说什么。刚把苏怡安弄来时她对外宣称那是姐妹,在南洋当地话中,姐姐和妹妹是一个词。
“不管是谁的妹妹,总之赶紧把这人弄走吧!”朱婶儿板起脸来,翻了好几个白眼。
“朱婶儿……”
“我跟你讲,这东西可不是个省油的灯!”朱婶儿目光带恨,瞟向对面那个小窗户,“神经病,骚货!”
朱婶儿虽然平时粗鲁点,但还不至于骂人骂这么难听。
骂成这样,看来苏怡安是真踩到她尾巴了。
“朱婶儿,”姜棠怔了怔,“我妹妹她……什么时候得罪你了吗?”
“我就问你,什么时候把她弄走?”
“我还有很多话要问她呢。”
姜棠无奈的回答。
那些事她本来想尽早问的。
结果苏怡安根本不配合,自从来了这间小屋,每天有人给她送饭,她就享受起来了,天天躺着不说,只要姜棠一问话,她就开始犯毒瘾。
姜棠也不知道这毒瘾到底是真是假,反正看她发病那个样子实在是恐怖。
问得急了,苏怡安不光毒瘾发作,还拼命撞墙,撞的鲜血淋漓。
正常人谁想让自己手中握上一条人命?
于是姜棠也只能急事缓办,至今为止,她还没从苏怡安嘴里挖出任何有用的信息来。
可朱婶儿不耐烦了,机关枪一样跟姜棠说:“我告诉你